元怿迈步的脚一顿,想她应该不是撵自己走的意思,才继续进得屋中。“我来看看你。”
两个人对坐在桌前沉默,一般这种时候不是元怿在忙,就是大小姐主动与人说话。其实阮舒月也并不是个主动的性子,只是在面对更温吞慢慢的元怿时,总要有一个人先迈一步。
“你想和我说什么吗?”阮舒月瞧了她半晌,这人进来后只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后就再不言不语,想来着急的事应当是没有,该是下晌梁义带回来的那个消息吧。
“舒月。”元怿唤了声她的名字,再道谢的话未免多余,可是除了一声谢谢,她又能说什么呢?
“怎么又叫回舒月了。”大小姐托腮撑在桌上,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人前的时候不都唤我月儿了吗?”虽然这也是前天才改口的称呼,但从月儿姑娘到月儿,还是让她十分欢喜的。
“这不是没有旁人吗。”
“哦,看来下次得在前堂同你说悄悄话。”
元怿哑然失笑,“月儿,谢谢你。”还是应当同人道一声谢,虽然她觉得有很多话想说,可从未处理过如此关系的元怿,实在不擅长表达更多。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总说。”大小姐退身放下胳膊,端过茶盏抿了一口。“我都是自愿的,不为让你感谢。你也不要总记挂着这些,更别有负担,只管安心做你的事便好。”
元怿听得心中暖融融的,看着阮舒月的目光一点点的化开温柔,“你带回来的糖糕,很好吃。”又是半晌沉默,元怿方才幽幽开口。
阮舒月眨着大眼睛看向她,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我都吃完了。”
“这里没有卖的,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回汴州再给你带。”轻轻放下茶杯,阮舒月琢磨着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有菱初的手艺,不太会做这些。”诶?不过可以问问钰儿啊,她心灵手巧的,同她研究一下没准可以。
“不是。”见人误会了,元怿赶忙又道:“不用麻烦,我是说,你带回来的,很好吃。”
阮舒月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元怿微微低一下脑袋,深吸口气随即看向她:“过几天我要去趟末州,末州偏远,天气苦寒,虽然收到消息说元恪被召回京都,但并不清楚是否还有他的眼线在,我这一去可能要大半年左右。”
元怿忽然的一串话,将舒月从她上一段话中的思索中拽出。
“有危险吗?你一定要去吗?”还有,怎么要这么久啊。
“还好,暂时没有危险,我一定要去。”
阮舒月抿唇,虽然担心,但也知道这是她要做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帮你照看好并州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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