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也行吧。”
“还好,要不然就输在性别上,我还觉得挺委屈的。”
夏梦笑了笑,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白琦,白琦没有惊讶,自然地接过一根,拿出打火机,给夏梦点上,又给自己点上。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烟雾轻飘飘的笼罩在头顶上方,很快就又散开来。
“其实,那天吃完晚饭,我跟在你后面,一直到你家。”白琦吐出一个小小的烟圈。
夏梦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啊,那天啊,”说完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那你都看到了?”
白琦点了点头。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贱,被伤害成这样,还喜欢她,迟早有一天得死她手上。”
“别瞎说。喜欢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那你拒绝了我,我还喜欢你,我也挺贱的。”白琦弹掉了烟灰。
“说不过你。”夏梦无奈地耸了耸肩。
晚高峰时的公交车总是挤满了人,大家都是一样冷漠麻木的神情,或坐着或站着,清一色低着头,盯着手里那一小块亮着的屏幕。每个人都好像在自己周身设下了一个透明的屏障,各自活在各自的空间里,互不打扰。
夏梦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上,也许是人多的缘故,空气不流通,觉得有些头晕喘不上气,于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只管专心听着广播里播报的站点,好确认现在到哪了。
一闭上眼,就想起近在眼前的白琦的脸,扫过自己脸庞的略带沉重的呼吸,还有那张好看的却悲伤的脸,那近在迟尺的嘴唇,夏梦突然一惊,睁开了眼,心跳加快了几下。
都多大了,心里的小鹿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又诈尸一般踹了几脚,大概是回光返照吧。
夏梦刚到家门口,还没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饭菜香,本来就饿着的肚子,被香味一刺激,立马咕噜咕噜叫起来。
打开门,就看到卫林夕正往桌上端着菜,一看到夏梦就高兴地说道:“你回来啦,正好菜都好了,来吃饭吧。”
虽然夏梦很想问她“你怎么又来了,很闲吗?”但是看着桌子上飘香的饭菜,还是把话和口水一起咽了下去,先填饱肚子再说。
夏梦感觉好久没有这样一回到家就有准备好的热腾腾的饭菜等着自己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回到家等待自己的,不是黑漆漆的悄无声息,就是自己发挥那三脚猫的炒菜功夫,随便应付一顿饭。这些场景早就成了习惯。
这种家的气息,在夏梦的记忆里,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直到被这个家常的饭菜味勾起最深处的回忆。
夏梦躺在床上发着呆,今天似乎过得格外漫长,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着看着,就犯困起来,干脆闭上了眼睛。
卫林夕进来的时候,夏梦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卫林夕还以为夏梦睡着了,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侧身支着脑袋,盯着夏梦。夏梦没有理她,依然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卫林夕轻轻抓过夏梦的左手手腕,似乎是在看那条伤疤,夏梦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触感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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