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酒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随便喝点吧。
大人直接勾来了一整个酒壶,两杯刚倒满,其中一个杯子就已经被拿走饮尽。这混蛋还伸手指使新婚妻子,“月白,我想吃猪耳朵。”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样想着,月白一手端了猪耳朵,另一手挑了拌木耳。两个盘子不大,正好可以并排放在长椅上。她还打算把毛豆带过来,可刚一转身、外衫就被拉落了。
某人盘腿坐在亭子的长椅上,玄色的外衫已经半褪到了手肘。她似是浑然不觉,一手夹着片猪耳朵,一手接在下面,“啊——”
月白探身过去叼走,转回来的时候顺道把手从袖口褪出。宽大的衣袍被她一扔,直接在山亭的背靠上铺画星河。
季无念觉得她这动作潇洒,伸手拉过自己身上的这件,“月白,这件也是一样的料子么?”
月白备了一桌的菜,适合下酒的冷碟除了毛豆还有甜枣和甜藕。大人到底要照顾自己的口味,手上挤一挤便拿了三个碟子。她边走边给季无念回答,“不算一样。”三个碟子被季无念接去一个,月白松了动作,坐到了她的对面,“你这件外面覆了火凤翎,要烧掉之后才会露出来。”
“啊?”季无念顿时心疼,“外面那层是烧掉拉?”
月白吃了口甜枣,笑她,“怎么、你心疼啊?”
“那可不,”季无念说着,也把自己的外衫褪了。只不过她坐得离柱子近,还是月白把衣服接过去,和她自己的扔到了一起。季无念看着那边似是长出了一片夜空,整个人靠在背椅上眼中有些发愣,“真的好好看啊……”
璀璨而深邃,晶莹而无边。
月白做的嫁衣就像她自己一样,有一种广阔而淡然的美。
而这位美人也从不失烟火气,现在就夹了一块木耳、喂到了她的嘴边。
季无念嚼了两口,好吃。
“喜欢的话再做一件,”月白吃了颗甜枣,正打算喝酒的时候看到对面提起的杯。她趁着笑意碰了一下,自己抿了一小口。备下的酒有点烈,和口中的甜味混在一起,有一种醇而辣的口感。月白消化了一下,目光在这个时候飘远,向去了辉亮的人间。
盛京上面的小兽已不再盘旋,它们结伴而行、已经跑远。
“它们会去哪儿?”季无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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