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动作对他来说太过简单,比呼吸还简单。
他舔舐着我的手指,我怀疑自己的手指会被他吃下去。我慢慢适应了黑暗,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的脸部轮廓,他挡住所有来自外面的月光,将我笼罩在黑影里面,我是他的战利品,而他却被我俘虏。
他的衣服已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我根本没看到他是怎么脱衣服的,银色的清朦光线从他的背部流泻而下。我看到他肩头的皮肤比白雪还干净,我从来没看过他的头发乱成这样,他已经完全将所谓的自律及尊贵的架子踩碎,连他曲线流畅的手臂都在发抖。
他拥抱着我,我的手往前伸出去,皎洁的月光透过我的手指,给我一种恍惚的错觉,我苍白得变成了月光,快要消散在森林的针叶上。
“你是我的永远。”
我听到凯厄斯的声音,在我耳边变成音乐响起。然后他已经握住我的手,我们几乎是同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为什么这么痛?
我反射性地要去推开他,咬牙切齿的痛啊。他轻易地压下我所有的反抗,我才发现,这个家伙停不下来了。然后我听到又有什么东西被凯厄斯伸手摧毁,他转移的力量已经将这个房间毁个彻底。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死去好几次,才从地狱里重新爬出来。骨头都在跟我抗议,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发麻刺痛,我捂着眼睛,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停止气喘,我再也不敢跟个吸血鬼做|爱了,没死都是幸运爆表。
后知后觉将手抬高,一阵酸痛让我差点以为是骨折,我已经穿上睡衣,衣袖很宽松,很容易就随着我伸长手臂而往下滑落,我看到衣袖下面的皮肤惨不忍。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这么暴力的情况下,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割伤或者咬伤,全部都是淤青。我竟然还是人类,真是个奇迹。
我痛苦地从床上爬起来,是张床,这里是……艾思梅的房间,这床又是哪里冒出来,他们可不需要这种玩意。我的腰……我脸色铁青地抱住放在床旁边的衣服,然后哆哆嗦嗦地换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帕金森症。我看到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白色的,他的拥抱比起重机还有用,我差点被他压死。
我找到卫生间,短短的距离走得我像是在爬。好不容易爬到镜子前,打算洗脸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的嘴角边青了一大块,他连吻都是砖块吗?这让我看起来像刚刚被男人家暴。
我摸摸露出来的颈部,虽然这套衣服很体贴地是高领,可是痕迹实在是太多,如果仔细看就能看到细碎的痕迹无处不在。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是谁在我晕过去后,帮我洗澡的,我只要清楚自己还活着就足够了。
好不容易完成个人卫生,我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坐了很久才缓过劲来。最后深深地吸气,再呼气,直到将所有疼痛都忍耐下去,才站起来。脚步缓慢地下楼,我听到卡莱尔与凯厄斯的声音,凯厄斯出奇的温和,他在跟卡莱尔讨论我什么时候去沃尔图里。
我是他的,他压根就不会怀疑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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