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不准确,难道这也是一种疾病?”
而凯厄斯自然而然地说起这些身体信息时,我就受不了,很想立刻蹦起来掐着他生气大喊,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但是她从来没有晚过一个星期。”卡莱尔非常确定地说。“她最近的情绪波动非常大,所以我才以为可能是因为压力导致她的生理周期紊乱。”
“你只要告诉我,她的身体怎么了,如果不是克莱尔希望你来保证她的身体健康,你以为我还会让她留在福克斯吗?”凯厄斯冷冷地笑起来,这种笑声一点都不欢愉,颇似变态杀人的前兆。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一种滞重的虚弱几乎都要压碎我的骨头,我一点都不希望两个年龄单位后面是百或者千的老男人,在我旁边讨论我生理期紊乱的问题。我例假从来就没有准确过,我甚至很多次都会忘记上个月来的时候的正确日期。但是这跟我的病没有任何关系,他们怎么那么清楚我的日期,我自己都记不住。
对了,我忘记吸血鬼的嗅觉还有他们的记忆力,就算生理期的废血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也不妨碍他们能捕捉到那种味道。
这种事实让我一时间有些情绪暴动,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让我终于挣开桎梏的僵硬感,我几乎是立刻就大口喘气地坐起来。晕眩感还留在我的视线里,顿时眼前的一切都扭曲起来。头痛欲裂,我伸手捂住额头,发现手腕上还扎着输液针,这里是卡莱尔的书房,显然也是临时病房加手术室。这个最优秀的医生,就像是爱德华那样也有收集癖。差别是爱德华收集的是音乐,而医生收集的是一整套专业的医疗器材。
非常难受,可是却没有一开始那种差点死去,内脏都要倒过来的痛苦。
“克莱尔,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卡莱尔第一时间来到我身旁,他专注地注意我的脸色,温和的目光里有担忧,也有一种类似阴影的凝重。
感觉……感觉身体在溃败。我连呼吸都变成一种酷刑,想说话却没有力气,只是愣愣地看着前面,目光失焦。
根本不是感冒或者中暑那种小病,很糟糕,我怀疑自己是化疗过度的癌症末期病人,难道睡觉睡太多会导致身体这么糟糕?
然后我后知后觉地警惕起来,回头果然看到凯厄斯阴沉地看着我,他的表情因为压抑着愤怒而显得非常有杀气。现在别说一年的假期,如果卡莱尔诊断出我病情严重,凯厄斯会直接让我省略治疗的过程。
吸血鬼的毒液可以治愈身体的任何残缺,除非你缺腿少脚,一点癌症或者什么罕见病面对转变都毫无压力。
他还握着我的手,苍白的手指与我手上的颜色几乎分不清楚,我都快以为我们的手要融合在一块。我压抑下胸口的恶心感,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已经知道自己的忍耐到达极限,我对凯厄斯摇摇头,“放开。”接着抽回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扯开静脉里的针头,将输液导管扔开,血液从白得接近透明的皮肤下涌出来,我看到凯厄斯黑色的眼睛里猛然生出一种暴烈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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