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强制洗澡的和瑾从出来后就心情便一直很低落,她一想到接下来每三天便要去洗一次澡,整只妖都散发着浓浓的负能量。
直到白瑜的手带着舒服的力道一点一点耐心细致的拨弄她的头发时,小妖精憋在胸口的那一股闷闷不乐倏忽间便都烟消云散了。
微凉的指尖在取发时不经意的碰触到她鬓边的肌肤,撩起一阵缠绵的酥麻。
两个人过于亲密的距离让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上了一股若即若离的暧昧。
和瑾的头越吹越低,两颊的绯色一直蔓延到了耳廓。
“白姐姐是不是有一点过于温柔了?”和瑾想:“她明明之前同我说话的时候没有这样的。”
及腰的长发并不太容易吹干,更何况像和瑾这种发量惊人的少女。眼见着快到了上班的时间,白瑜也只好放弃了还带着湿意的发梢,拉着和瑾出门赶到了餐厅。
她今日原本并没有排班,只是因为要替同事顶一个小时的班这才到店。等那位临时有事的同事赶到后,她便功成身退,打断了看小朋友们玩游戏看的正入迷的和瑾,带着她走到了公交车站。
和瑾来得这些天里日日都能看见路上跑的飞快的“铁盒子”,贸贸然从白瑜那里知道自己也能坐进去的时候,不自觉的有些兴奋。但刚刚在家吹头发的那一阵害羞劲却又还没完全过去,她一碰上白瑜的视线,心脏不自觉的带了些悸动。
然而始作俑者白瑜半点没感受到跟在她身后的小妖精的少女心事,毫无所觉的拉起了和瑾隐没在广袖中的皓腕,拉着她上了公交车。
这会儿不算高峰,公交车上只有寥寥几个人。白瑜心中一喜,拉着和瑾便走到了后排的双人座旁。
她在座位旁站定,扭过头对和瑾说:“你坐到里面,有窗户。”
和瑾自然点头答应。
两人一坐定,白瑜便非常熟练的摸出了一副耳机来,连接到了手机上。她看了看耳机上标着的字母,然后将其中一只递给了和瑾,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这个是耳机,可以听见音乐。”
和瑾似懂非懂的接过了那一只耳机,有些不明白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该如何演奏音乐。
“呐!”白瑜撩起了自己鬓角的短发,以期小妖精能看清自己是如何将耳机戴上的:“向我这样把它戴到耳朵上。”
和瑾一带上便听到一阵古朴悠扬的编钟声从那只小小的耳机中传了出来,不待她惊讶,如流水般的古筝便随之切进了主旋律。
她不可思议的重新将耳机取了下来,拿在手上细细端详了片刻,却始终没看出它是如何发出那样优美那样多变的声音的。
下意识的,她转过头想要开口询问白姐姐,却看见白姐姐微微一笑,细长的手指轻轻抵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靠近她的耳边,用非常小声的气音说:“回家再问。”
温热的气息再一次喷洒在了和瑾的耳廓,她原本就没散去的羞涩被这样一激,反弹似的扑了上来。
她欲盖弥彰似的错来白瑜的视线,匆忙的一点头,就飞速撇过头佯装观赏窗外景色的样子。砰砰作响的心脏似乎带着万钧的气力,振得她拿耳机的手指都带着微小的颤抖,半晌也没戴稳。
白瑜看和瑾这副因为惊奇而激动的耳机都带不上的样子,不由的轻笑了一声,然后接过小妖精手上的耳机,稳稳的替她戴在了耳朵上。
和瑾这下更不敢再看白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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