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来问所长在哪里,大伙就说你在实验室里。大领导亲自动手搞研究,您可算是独一份了。”虞言卿说。
“小卿来了。”那男人笑一笑,摘下眼镜,“我这是勤能补拙嘛。瞎忙了半辈子,本来就建树寥寥了,再不努力点更白活了。”
“七叔你总是那么谦虚。你这两年研发出来的单抗产品,现在销量很好,别的股东都要捧着你。何况你之前当医生的时候,是名震海内外的大专家,怎么能这么谦虚呢,你可是我的领路人。”虞言卿很少夸人,不过对这位叔叔她没有吝惜赞美之词。
虞言卿的七叔虞桓,今年50岁,是虞言卿爷爷那辈的二房收养的儿子,在整个家族的同辈中排行老七。因为是收养的儿子,所以并不参与家族的生意,他的兴趣倒是和虞言卿的父母很契合,学医了以后跟着虞言卿的父母在世界各国游走,做慈善机构的医生。
直到虞言卿在20岁那年动用自己名下所有的资产成立了轻基金,自己组建医疗团队成为无国界医生组织下面的专业慈善医生团队。虞恒从那时开始放弃了医生这个职业,回到国内接手研究所,专门从事虞景集团产业相关的生物医学研究,为虞言卿提供生物学的技术支持。
“领路人不敢当,你20岁的成就就已经媲美我这个老前辈,惭愧惭愧。”虞恒摆手。
“那是因为我20岁你就放弃当医生了呀。七叔不当医生好可惜的。”虞言卿淡笑。
虞恒长叹气:“医生做多了,就会觉得不停动手术救人,就是重复机械劳动,没意思。接触的人体越多,就会越想研究人体的奥秘,而人体的奥秘中,大脑又是最神秘的地方。这样说来,还是你好。可以利用机会在手术的时候同时研究奥秘。我听说你最近做的几个手术很成功,把我们研发的设备装到人脑,取得了效果。”
“现在的做法是亡羊补牢,有些人视神经受破坏永久失明,有些人患了减冻症失去了所有交流的能力。我的手术连接神经、大脑和控制设备,尽量帮助他们。”
“颇有点赛博朋克的感觉。”虞恒说。
“呵~是的呢。”虞言卿说。
“对了,我准备了好多礼物给瑶瑶。有机会你也带她来给我见一见吧。你太太裴总把她管得很严,她们从庄园搬走以后,我两年多没见过瑶瑶了。”
一提到瑶瑶和裴音郗,虞言卿就想起昨晚那闹得不太愉快,大家又都粉饰太平的场景,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快。但是她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仍是那么淡定自若的样子,再聊了几句,便离开了虞恒的实验室。
虞言卿在实验室呆了一天,她从乌干达带回来的一个人脑的标本,通过层层防护以后在屏障级别最高的P4实验室中拆去包装。这里有最先进的仪器和最有经验的科研人员,她打算好好研究一番。
可是正准备大展一番拳脚,管家的电话接进了实验室的对讲系统,管家告诉她:太太和小小姐回家来了。
虞言卿回到家,瑶瑶一见到她就亲热地叫妈咪。虞言卿当做是小孩子没有隔夜仇,稍放下心。看到裴音郗倒是有点意外。因为三年前裴音郗搬出去以后,每三个月她回来,她们会见一次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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