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言卿把碟子放下,一转身避开裴音郗的手,坐回餐椅上。
裴音郗抿抿唇,收回手。虞言卿的反应是预料中的事,因为结婚这么多年来,她都不喜欢太过亲热的。无论是日常的亲密,还是在房中的亲密。
裴音郗想想,虞言卿似乎很怕和自己做。唔,也是了,前段时间才亲口听她说过,虞言卿是异性恋吧。所以和不喜欢的人上.床,还是和一个不喜欢的同性上.床,也许真的有点难受。
裴音郗想起她18岁那年。从结婚到虞言卿怀孕,大概三个月的时间,是她到现在的人生中最黑暗压抑喘不过气来的日子。但是同时,大概也是最难忘最迷恋,最心中窃喜的日子,因为有虞言卿的存在。
虽然她似乎隐约明白,因为她要求有名有实,而且她们确实是结婚的合法伴侣。所以她们结婚以后,面对她的求欢,虞言卿从没有拒绝她。大概是当做是一种必须要履行的义务吧。
但是裴音郗管不了那么多,实在是她当年过于迷恋虞言卿,过于沉溺于那种惊人的、让人如痴如醉的美色当中。
何况刚开始那两年,她的压力很大,很痛苦。虞德润自知时日无多,用尽了一切的手段,想把自己毕生的经验和能力一股脑地全部塞给裴音郗,穷尽一切逼她迅速成长,迅速成为一个可以独立掌控一个大企业的人。
裴音郗承受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巨大心理压力,每天忙到虚脱,身心疲惫。而那两年裴音郗生活唯一的亮光,支撑的信念,就是虞言卿。年轻的灵魂被压抑得无处释放,年轻的身体躁动无处宣泄,每次在床.上就是她减压的方式。
那种尽情的宣泄,疯狂地在属于她一个人的女人身上索取甜蜜和温暖,再在那排山倒海般席卷全身的战栗中毫无顾忌地抱着虞言卿呐喊。
被那种美貌迷得忘却一切的兴奋,让她能重新恢复活力,继续走下去,睡醒以后继续面对新一天的虚脱和疲惫。
从某种程度来说,她最开始的那几年,也算是真小人。“持婚行凶”,仗着虞言卿是她的妻子,仗着虞言卿和她的约定,仗着虞言卿不拒绝她,所以为所欲为。
一想到这一点,裴音郗突然觉得明明可媲美大厨水平的早餐,吃在嘴里,全然吃不出味道来了。她只是机械地,不停往嘴里塞东西。
瑶瑶吃完了早餐。虞言卿也看着裴音郗把所有她盛到她碗里的粥、咖啡、煎蛋培根卷和面包、沙拉之类的东西全部吃得干干净净。
也不怪这个女人穿衣很瘦,脱衣有肉,她盛食物的时候怕她不够吃,特地装多了,几乎是两个人的份,结果还真能吃,给多少吃多少。
“我送瑶瑶去学校。晚上不能接你下班了,我有点事要办,晚上会出去几个小时。我安排了司机接你。”裴音郗站起来提起她的包。
“可以了。这些事没必要向我报备。”虞言卿摆摆手。互相报备行踪的事,她没有做过,裴音郗主动这么做,总觉得像是普通夫妻间的那种关系,有点……太亲密了。
“……”裴音郗沉默了一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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