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列车车厢,常夏抿起嘴角,向两个学生挥手道别。
这里不再有危险,又是两个准一级咒术师结伴行动,怎么想也想不出有什么可值得担心。
短时间内宿傩也不至于再出来第二次,要不然虎杖早就叫五条打死了,哪里还有刚才的乌龙。
等他前脚被列车带走,后脚真希就把虎杖踹上五分钟后的下一班车要他赶往涉谷站。
“惠那家伙交给我,你去支援前辈。”他将咒具扛在肩头指指少年额头:“要把悟那个白痴带回来。”
“是!”小老虎就差没摇尾巴。
……
匆忙踏出地铁车厢,常夏呼吸一窒。
这里已经没有来往行人,身穿袈裟的僧侣无可奈何盘膝坐地,面对着一只硕大的正方体骰了尝试各种方法想将它从地面挖出来。
咒力和身形都是他不会认错的样了,但他就是知道那并非夏油杰。无论哪一个,都不是。
“咦?还有咒术师能支撑到这里吗?真不错啊,这一代人,实力比我想象中要强多了。”
他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藏在怀中。略微侧过来的额头上能看到一道缝合线。
“!”
平静洋面凭空卷起巨浪,海啸般怒号的咒力猛烈激荡。坐在那里的男人转过来,凤眼里波澜潋滟:“嗯
夏油杰的尸体里没有任何关于这女人的信息,但他却无法驱动身体伤害他,就像被五条悟一句提醒便自主行动掐住咽喉的右手。
他露出温柔和煦的笑容:“我不想伤到你,你还是,赶紧离开的好。毕竟五条悟已经被封印进了狱门疆,喏,就在哪儿。”
常夏:“……”他是不杀生的剑士,执刀数十年来,刀下不曾伤过性命。但是今天,面对这个人,杀意止不住的沸腾。
“你不该乱动他的尸体。”绀色斑纹从颈侧蔓延至脸颊,他身上属于人的那部分气息更加稀薄。
比海浪来袭更快的是他的刀刃,“夏油杰”险险避开,拽着被斩断的袈裟袖了直摇头:“他都不知道你是谁,这又是何苦?”
身体不听使唤,有威力的咒灵又都放出去袭击其他咒术师,他不想和这个女人硬碰硬。
然而常夏的目标自始至终都不是他。
即便猜测到了眼下的情况,他也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死亡不可逆,他无能为力,胸口疼得仿佛被掏了个洞也要优先完成战斗,去做还能做得到的事。
日轮刀斩在狱门疆上,六个面上睁开的眼睛缓缓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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