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萤颤巍巍地拨打电话:“喂……我已经到了……”
“等着。”
简单粗暴地回应之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云碧月等得发困,依然不见人来。
她闭目将五感扩散,方圆几十里,除了她们没有任何人的行迹。
该不会是弄错地点了吧?
云碧月正纳闷,一声女人的尖叫打破了寂静,是夏萤的声音。
按理说有师姐在应该不会出问题,可夏萤的叫声越来越凄厉,听得她心焦,再也顾不上会暴露,拔腿跑过去。
夏萤的双腿不知何时已经全部没入地里,仅剩腰部以上,还在逐渐下沉。
她眼里满是惊恐,不断挥舞双手极力挣扎。
“不!不要!!”
异变发生得如此突然,云碧月来不及思考,扣住夏萤的双手企图将她拉出来。
这时,脚下一阵剧痛,云碧月低眸一瞧,有只骨瘦如柴的枯手从地里伸出,勒住了她的脚踝,大力地将她往下来。
夏萤大概就是受到这东西的袭击。
云碧月默念法咒,打算使用修仙之术破解。
一只冰冷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膀,打断了她。
“师姐……”
云碧月困惑地看过去,打断她施术的正是祝彩衣。
祝彩衣以魂体漂浮在半空,冷眼旁观这一切。
云碧月不解其意,师姐温柔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将计就计,引幕后之人出来。”
闻言,云碧月了然,假意小小挣扎了一阵,便和夏萤一同被拽下去。
眼睛经历了短暂的黑暗,回过神来她们已身处一座废弃工厂,到处充满锈迹斑斑的铁管,似一团团长蛇歪七扭八,她们的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在这些铁管上。
旁边还有四名不认识的女人也被绑着,她们六个人围绕成一个圆圈,圆圈正中心画有奇怪的阵法,阵眼摆着香炉,燃着三柱清香,似在做什么仪式,又似在做祭祀。
云碧月打量身边众人,夏萤在她左侧,强忍着没哭,身体却战栗不停,仿佛随时都能晕厥过去。
其他人有的在小声啜泣,有的默不作声。
“喂,大家别这么悲观嘛,难得有缘相逢互相认识一下?”对面一名戴深度近视眼镜的长发女人故意表现得镇定自若,可眼珠仍在不安地乱晃。
没人搭理她,女人也不觉尴尬,犹自絮絮叨叨:“我叫唐小芦,今年二十九岁,单身,目前是一名小报记者,家住在西环区顺水路331号,对,就是离佐竞银行最近的那栋小区,年前刚还完房贷,家里除了我还养了一只六个月大的小母狗,叫作妞妞,嘿嘿嘿这名字是不是太土了?去年我妈来我家给取的,没办法,老年人品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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