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笑了:“正是这样。”
他也跪坐下来,把刀解下来横放在身前:“晴大人,就算是区区刀剑,也不会经常易主, 我们也想重新被您使用, 如果找不回主人的话,我们宁可变回本体,做一把冰冷的利器。”
动作恭敬, 却没有态度恭敬。
渡边晴知晓身前这俩是自己刚刚才成为自己氏族的刀剑,但他确实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半晌,他笑了:“真是好大一份礼啊。”
他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鲜少有这种时候,多数时候他就像是个每被触碰就点一截引线的炮/仗,面上却丝毫不显,等到他的脾气憋不住了,炮/仗就炸/了,一股脑全都发泄出去,又回到重新被点燃的状态。
“这果然与我无关。”,渡边晴略带嘲讽的说笑,“你们口中的‘晴大人’,不正是被你们自己葬送的吗?”
他本就很高,三日月宗近和鹤丸国永又分别跪坐和半跪在地上,他居高临下:“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那种随便说两句就能打发了的人吧?”
“只要说几句好话,说了你们的羁绊,我就会原谅你们?”
银发男人笑了:“我没有资格代他原谅你们。”
本来略微弯腰的渡边晴直起身,露出了标准的微笑:“但我会用你们,不过是普通的氏族,我还是养得起的。”
三日月宗近还很沉得住气,温声说:“但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银发男人冷酷的瞥他一眼,打断:“王权者的支配是绝对的,我比你们强,所以你们不听话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折断你们。”
渡边晴平时是很温和,但也不是不会用冷酷的样子去御下,他毕竟跟随着的是王,又被三轮一言以继承者的身份培养。
——虽然王权并不能传位,但是一闪而过的预言却很真。
两把刀的态度理所当然,就好像他们随便做个样子,渡边晴就会像那个晴大人一样,被说的耳根子软,然后毫不犹豫的就回去。
鹤丸国永还好,是带着愧疚自责的,但三日月宗近只是浮于表面的恭敬。
神隐,渡边晴是听过的。
——‘晴大人’出门都不被允许的话,没被神隐是为什么呢?
——因为‘晴’是代号,刀剑们不知道名字。
并不是他们不想神隐‘晴大人’,永远和‘晴大人’在一起,而是不知道名字啊!
‘晴大人’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系审神者,被刀剑们养了整整八年,说是侍奉,却有些变味成为了囚/禁……算是软/禁。
门都不让出,永远无法治好少年怕人的问题,他们是真心想要‘晴大人’回去的吗?
还是出自于自身的愧疚——
夜刀神狗朗也有这个顾虑,而且刚才渡边晴很明显已经被骗成了审神者,就算不回去,那能够抗衡过时之政/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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