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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既然如此热爱欢好之事,做驸马的,自然要舍命奉陪了。”

公主咬着牙,驸马扶着腰,红烛燃尽,被翻红浪。

后半夜,公主叫嚣着要压倒驸马,结果坐在驸马胯上直不起腰来,最后让驸马哄着、揉着腰躺在了床上。

“我下次一定压了你。”望舒像气鼓鼓的猫儿,挥着爪子威胁铲屎官。

“好~快睡吧,别累着了。”铲屎官则伏底做小,顺毛撸着猫猫的毛。

昭朝听着枕边人逐渐平稳的呼吸,抬眼望着绣着八条龙的婚帐。

她和她的心上人都不是痴愚之人,亦不是超脱之辈,不会甘愿塞住视听,碌碌一生。

她们若弃了这一切,在世俗重压下,相守也做不到吧。

我们的路,注定崎岖不堪,只希望上天垂怜,让我们多相伴一些时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同声若鼓瑟,和韵似鸣琴。

食共并根穗,饮共连理杯。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第二天,昭朝打水帮她擦净了身子,悄悄穿戴好,低声吩咐下人拉好帷幕低声讲话做事,莫打扰到公主休息。然后将事先咬破手指染红的白帕交给嬷嬷。

早朝过后,昭朝又急忙赶回家,见望舒正在束发,心又软成了一片汪洋。

她为她描了眉,她为了她结了发,她细细吻遍她的眉眼。

不知何时起,驸马得了个宠妻的名声,公主得了个训夫有道的名声。

事情是这样的。

公主成婚三年,驸马不听歌舞,不逛花楼,不纳侍妾,皇帝感念她的忠义,赠了公主府一批歌舞伎。

公主饶有兴致地吃着驸马剥的葡萄,银链赤脚踩在驸马怀里,笑眼弯弯地看着下方乐音靡靡,百花齐放。

昭朝牙龈又酸又痒,眼睛却固在了那盘葡萄上,不敢移开半分。

过了一会儿,她忍无可忍地抓住了在眼前晃的白爪子,凑近那人耳侧,轻轻说:“你若想看歌舞,我跳给你便是,看旁人干什么。”

望舒慵懒的眼中突然迸发出晃眼的光,像偷腥成功的猫,挥手散了众人。

据说驸马给公主跳了一段剑舞赔罪。

实际上,公主先着霓裳羽衣翩翩起舞,而后扒下驸马的衣服,让她穿上了薄如蝉翼的黑色罗裙,教她跳了霓裳羽衣曲。

她们像纷飞的蝴蝶,绕梁盘旋,向着瓦缝的光飞去。

昭朝因长时间服药,出现了严重的头晕、颤抖症状。望舒好说歹说,在结婚底五个年头让她停了药,每日束胸上朝。

望舒喜甜食,昭朝嫌小摊点心太油腻,学着做莲花糕、粽叶粥,泡茉莉花茶等,每天上早朝前蒸上,下了早朝就摆在她案侧,日日如此,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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