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也是有人权的好伐,不注意卫生,万一得个传染病,那可是祸及整个大牢的。我也知道我一个坐牢的,没资格挑三拣四,要不打个商量,我自己去烧水可以吗?”周珠英说完,才发现萧心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看守大牢的两个弟子给她搬来了一个浴桶,她眼睛都亮了,忙指挥他们:“这个桶放角落这个位置,再帮忙把卫生间挪个位置……”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要求?你当这儿还是你的魔宫呢!”两个弟子不满道。
周珠英作乖巧状,又问:“你们牢头呢?”
“牢头?你说觅善师兄吧,他——”一个弟子刚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另一个弟子便打断了他的话,“跟这女魔头说什么,谁知道她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们之后嘴巴闭得紧紧的,半句话也不肯跟周珠英说。
而没一会儿,他们口中的觅善师兄便抱着一张草席、一张床单和一个枕头进来了。他将这床上三件套扔三合土大床上,又端来一个烧着炭的盆。
回头见那两个同门还在折腾,便道:“你们干嘛呢,还真打算伺候她啊?把桶搁这儿,赶紧去把水打来。”
陈觅善的心情可以说是很烦躁了。
本来门派里让他来看守女魔头,他还挺美的,觉得掌门他们这是看重他。结果,来这儿之后,他不仅没能折磨女魔头,反倒还得伺候起她来了。
这女魔头吃饭挑三拣四、洗漱也一堆毛病。他们平日都是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澡,她坐个牢还天天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哪里像阶下囚了?也不知圣女是抓了个俘虏回来,还是请了个祖宗回来。
想起挨的那顿训,他的心情就差到了极点,偏偏自己也很清楚这女魔头的重要性,不能由着性子行事。
两个守在大牢门口的弟子看见陈觅善出来,好奇地问你:“觅善师兄。我们还得看守这女魔头多久啊?”
“直到掌门他们商议出如何处置她吧!”
“那何时能商议出来?”
陈觅善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哪能一下子商议出结果。”
“这有什么难的,那魔教罪恶滔天,他们手上沾了那么多人命,那就该血债血偿。要我说,就该杀了那女魔头,以祭那些被他们残害的人在天之灵。”
“杀她容易,可要想就此威慑魔教却难。”陈觅善想起卓长老跟他说的话,“那魔教教主有一义父,武功已臻化境,便是卓长老也没有信心与之一战。若魔教教主一死,那魔教其余教众便会听命于其父,这对我们正道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那弟子嘀咕:“难怪她这般有恃无恐。”
陈觅善也叹气:“只盼掌门他们能早日商议出对策。”
他是真不想伺候魔教教主了。
周·有恃无恐·魔教教主·珠英在解锁了热水澡、得到炭火后,又把自己的床铺好,这下她可算是神清气爽了,趁着天气好,又美美地睡了个午觉。
萧心月被她唠叨走后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要问她,回头看见她在洗澡,干脆又先去处理事情。等她处理完事务回到牢中,便看见她一脸惬意地睡着觉。
身在敌营还睡得这么香,也不知道该说心大,还是没心没肺到极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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