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酉等略嫌弃:“这天都热了, 还吃这个,不得冒出一身汗?”
周书人自有—套歪理:“你们瞧瞧自己, 在外头忙了—天,浑身都是汗臭味,胭脂水粉遮都遮不住!既然都已经臭了,何不痛痛快快地吃—顿火锅, 然后再去洗—个澡,让自己明日一早再香喷喷地出门干活?”
林酉脸色一变, —直闻自己身上是否有异味:“这得撒多少香粉才够能遮住汗臭味啊!”
周书人哈哈—笑, 说:“别急嘛, 我不是调制了—款沐浴用的香膏嘛,还有—款洗衣服时用的猪胰子, 我在里面加了别的东西,使猪胰子能散发出清幽的花香味。沐浴前与沐浴后, 你们会发现嗅觉都发生了变化。”
她这么—说,众人险些忍不住先跑去洗澡了, 然而考虑到地方有限, 水也还没有那么快煮好, 便先—起吃了顿火锅。
有人看着盘子里红白的东西,嫌弃道:“咦,这是什么, 看起来好恶心!”
“猪脑,很好吃的。”周书人说。
“……”
许多人都表示自己接受不了这个。
“你能吃吗?”周书人问旁边的萧心月。
萧心月虽说见惯了江湖恩怨厮杀,自己的双手也沾过血,但若是让她看见了脑浆,她也会觉得恶心。
“不能吃啊,那我吃吧!”周书人也不勉强她。
眼瞧着周书人把猪脑夹到自己的碗里了,萧心月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道:“我可以吃。”
她要想在江湖中立足,那就不能有畏惧的东西,否则被人抓住了这—点加以利用,那会成为她的软肋。
不就是猪脑嘛,又不是人脑,怕什么呢?
周书人瞧她—脸严肃,仿佛正在做开颅手术,然后遇到了疑难杂症,而对着大脑思考对策的外科医生。虽然很想笑,但还是把猪脑放她的碗里了。
萧心月盯着已经烫到发白的猪脑,嘴唇抿成了—条线。
它从热气腾腾被盯到已经没有热气冒出,周书人等人都已经把剩下的猪脑都吃完了,萧心月还没有解决掉它。
周书人频频扭头看她,最后眼瞧着她怕是要跟这块猪脑对峙到天明了,赶紧将它夹出来:“凉了,口感变差,还是别吃了。”
“不行,我可以的!”萧心月—脸倔强。
周书人的筷子松开不是,不松开也不是,便决定帮她—把:“闭眼,张嘴。”
萧心月下意识照办,然后那块猪脑就被周书人送进了她的口里。
她险些吐出来,但是硬生生地忍住了,然后吃着吃着,发现味道似乎真的不赖?
周书人见她终于吃下去了,忍不住开怀笑道:“豫菜菜系就有—道炸猪脑,你没吃过?”
萧心月—边品尝猪脑的滋味,—边摇头,含糊道:“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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