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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缜点点头,迎着他的视线,应了声好。

他本来还有一件事应该要告诉苍狼的,但是被那双温柔的蓝眼睛凝视,他忽然就觉得明天再说也不迟,他今天心力交瘁,只想在这个让他有安全感的地方好好睡一觉。

苍狼看他面上涌起困意,也换了寝衣,伸长手臂把他揽入怀中。

北冥缜有些意外地看他,“苍狼?”

他笑着未答,把他整个人裹入怀中。

苍越孤鸣想以人的姿态,把这尾鲛人拥入怀中。而当北冥缜触到狼王胸口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他从里到外,每一寸肌肤被苍狼包裹着。

鲛人的脸一下红透,但是他没有动,他只是蜷了蜷身子,在苍狼怀中沉沉睡去。

而当鲛人沉入睡梦的时候,梦境之海的彼岸,有人睁开了双眼。

北冥异梦到了他的阿缜。

北冥异梦到他的阿缜行在一片雪原之上,背对着他,任凭他怎么呼唤,嗓子都咳出血,也没有一丝一毫动摇的越走越远,直到被风雪吞没。

“……”他无声无息地醒过来,凝视着帐顶鲛珠,感应到他的视线,鲛珠慢慢明亮起来,他嗤笑一声:这无处不向鲲帝讨好的海境。

新任的年轻鳞王捂着脸在床上静静地待了片刻,掀被下床,离开王宫,赤足走入天牢。

看守的狱卒战栗的跪伏在地,北冥异像是没看到他们一样,轻飘飘,一道单薄的鬼魂一般来到天牢只有他能进入的最深处。

无数重法阵中心,银发的鲛人之长欲星移,被八十一条悬天锁扣住所有灵脉,悬于空中,脚下与头顶两个封灵阵日夜不停,抽干他身上所有妖力。

北冥异淡漠地看着他,欲星移微微抬眼,对着他笑了一下,鲛人的声音虚弱无力,“……锋王殿下,逃走了对吧?”

这就是他从小就讨厌欲星移的地方。

这个鳞族的师相,拥有几乎洞察一切的智慧,他甚至于疑心,自己对北冥缜的龌龊心思,欲星移早就了然于心,只是没说而已——对他来说那不重要。在精于计算,一切皆可拿来交易的欲星移心中,唯一超越所有,他可为之牺牲一切的,只有上代鳞王北冥封宇,他的父亲,呵,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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