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狼吃到好鱼了么?没有
他在苍狼之前只恋慕过北冥异一人,但他那时候所有心力都用来掩饰这段逆伦爱意,后来被强迫之后满腔怨愤,这等仅仅依偎在一处就内心温柔缱绻的滋味生平第一次尝到,一边欢喜一边患得患失,心想婚前还差最后一步,他必须要给苍狼一个完美的婚礼,不然岂不委屈了苍狼。
之前他在云车上就犹豫过是不是要把婚礼前最后一步走完,但是顾虑到千雪就在左近,狼族耳鼻又灵得很,再说也不差这一天……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完成!
按照千雪的医嘱吞了几丸丹药,乖乖躺进被窝里,他给自己加油鼓劲儿:北冥缜,你可以的!拿出你收拾叛军来的精神,制定一个详细的苍狼一定跑不脱的计划,干掉……啊不,睡掉他!
觉得自己现在手上提把刀就能横扫九界的锋王殿下从被子里偷偷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背对着他正换寝衣的苍狼。
苗疆狼王生了一张数遍九界也数得上号的绝好皮相,不独男子少见,放诸女子之内也压倒倾城,端的是眉目如画,长身玉立,长眉入鬓凤目流盼,动若行柳静如玉像,笑时含情怒也生春。他身材也好,修长高挑,肌理细腻,浑身上下都是盛年大妖特有的匀称——除了他满背伤痕。
北冥缜看着苍狼被玄色寝衣徐徐掩住的两侧肩胛骨上狰狞伤疤,他轻轻按了一下自己锁骨下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同样的位置,他也有伤。
苍越孤鸣与北冥缜一样,满身俱是伤痕。那是他们各自艰难生存到今天所留下的痕迹。
苍狼的伤是被他的大伯亲手贯穿,而他的伤口,则是那些憎恶鲲帝统治的鳍鳞会之人所留。
玄色寝衣重又覆盖了白皙肌肤,北冥缜心内想着早上千雪偷偷摸摸拿过来的书,心内隐隐胀热,紧张地掐着自己掌心。
他强装镇定地看着苍狼走过来,躺到他身侧,软垫被褥轻轻震动,头上明珠一暗,北冥缜心脏漏跳一拍,呼吸一紧,鼻息乱了一吸,只觉得心头那股热随着这一口气盈盈地蒸到了外头。
他心想,苍狼是没有经验的,那我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人就要拿出有经验的人该有的态度来——但一念及此,想起北冥异,想起他在鳞王寝宫渡过的日日夜夜,那些被强加于这具身体的痛苦与屈辱,又觉得心头刺痛不堪。他又一转念,北冥异哪里能和苍狼比,那股痛苦悲怒略略去了几分,他裹在被子里,毛毛虫一般往苍狼那便蠕了蠕。
苍狼刚躺下去,就听到床褥间微微作响,北冥缜往他这边靠了靠,苍狼作为一头处狼,一瞬间想象力迁跃,从鲛人雪白的头发到白皙的颈子到柔软的嘴唇,直飞军师给的那摞册子。
下午他一个人在殿内的时候,偷看了几本,上头画的俱是男子——他翻了几页便不禁口干舌燥,浑身微微燥热,急忙掩上,过了片刻忍不住又翻开,做贼一样偷瞥,看得他面红耳热,一边惊叹人还能凹出这种姿势,一边禁不住地想,如果是他与阿缜……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