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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改口道:“是有点烦心事,心情不好。”

“我就说,出什么事儿了?”孟柏舟身体又往这边倾了些。

沈清疏闭了闭眼,勉力维持着平静,“是家里的事儿,柏舟,我现在只想安静一会儿。”

她根本不想聊天,只希望他赶紧把身体转回去。

孟柏舟却不罢休,追问道:“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帮忙啊。”

沈清疏揉了揉太阳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不理这话。

“我……”

孟柏舟还要再劝,旁边的夏薄归却拉了他一下,对他摇了摇头。

孟柏舟犹豫一会儿,还是没再追问,听话地转回身去了。

沈清疏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整日,除了被郑先生考较以外,沈清疏就好像长在了席子上一样,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位置。

经过了早上那一遭,同窗们也都识趣地没有搭话。

就连午饭,沈清疏都没有吃,没有老刘氏她们监督着,饿一顿对她来说要划算舒服多了。

对抗各种妄想出来的伤害,让她精疲力竭,但好歹这一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就这么无波无澜地过去了。

这要是换她上辈子的强度,没有抑制剂,她现在可能已经打伤好多想“伤害”她的人了。

隔天沈清疏起床,发现自己正常了,情绪平静无波,没有什么极端的想法。

谢天谢地,这次易感期终于过去了。

短短三天,她感觉像过了三年那么漫长。

易感期是不定期的,下一次也不知道何时会来,可能是半个月后,也可能是半年以后。

总之,沈清疏希望它隔得越久越好,最好是永远别再来了。

这件事后,沈清疏又回到了平淡的日常生活之中,再去学堂,她也为自己那天冷淡的态度表示了歉意,其余几人都纷纷表示理解,他们也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春去夏来秋迎冬,转眼就到了这一年的末尾。

第6章

下午,寒风凛冽,京城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学堂角落里烧起了炭盆,上好的银丝碳,没有什么烟气,很是温暖。

跪坐久了,沈清疏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顺便在炭盆边烘一烘有些冻僵的手。

跪坐着又累又冷,也不知道郑先生为什么偏爱这种坐法,桌子椅子它不香吗?

冬日里,她穿得很厚实,里衣、中衣、袄子、狐裘披风将她裹成了一个球,只露出一张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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