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林北澜就想办法把她调到了农学院。
农学院也不管政事,官员都多少懂一些农学知识,朝廷划了一块地,每年拨一点点钱,任这些人折腾,研究提高产量的办法,更近似于一个研究机构。
无钱无权,到农学院做官,被大家戏称为“发配冷宫”,因而有野望的官员都很快运作调走了,常年留下来的都比较佛系。
沈清疏却感觉好受多了,如林北澜所说,六部权利那么大,哪个没猫腻?除非她去大理寺,可翁婿二人也太明显了。
她本来也想过再外放,但她现在的级别还不够,外放也是做知府衙门的佐官,没法事事做主,加之何氏也舍不得她,不愿她外放。
她在农学院做研究也好,不用面对烦人的上司,同事相处和睦,说话就是说话,也不用琢磨隐含的意思,甚至下班都更早了。
真要是研究出杂交水稻,那就是无量的功业,远胜过那些狗屁的勾心斗角。
唯一的缺点,就是农学院一群人,人菜瘾还大,每次比赛都被血虐,还要上赶着找人家踢比赛。
沈清疏小时候被孟夏二人硬拉着踢,也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到了农学院以后,居然也鹤立鸡群了,某次不小心被拉去顶人以后,就再也摆脱不了了。
想着这些,沈清疏不知不觉抵达了伯府。
她翻身下马,亲昵地摸了摸大黄的头,这匹她少年时期得到的宝马,也显出些老态来了。
“少爷,您回来了。”负鞍迎过来牵马绳,还是习惯性用从前的称呼。
早几年,刘叔成为管家,负鞍一直在给他做副手,他同笙寒有了两个女儿,也在府里生活,很得何氏喜欢。
“嗯,夫人回来了吗?”沈清疏边往里走边问道。
负鞍早已经习惯了她的问话,从容不迫道:“刚在您前头回来。”
沈清疏点点头,回到自己院子,却没见到人,她回卧室换了身宽松的家居服出来,便见林薇止坐在桌边,正在看昨天暂停的棋局。
她笑着走过去坐下,觑看了一眼残局,咳了一声,理着衣袖有些心虚地问:“看什么呢?”
林薇止抬头瞥了她一眼,视线转回棋盘上,点了点中间两颗棋子,微笑道:“你又调换了位置?”
虽是疑问句,她语气却很笃定。
“没有,你看到了,我也刚回来,哪来的时间换。”沈清疏打了个哈哈,企图蒙混过关。
“你以为换一种棋我便记不得了么?”林薇止好笑地摇摇头,挑了挑眉,伸手去收棋子,故意道:“或者我们重开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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