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些轻浮的男人突然沉了沉脸,“我可不叫禅院啊,”他笑起来,“我早就改姓伏黑了!”
拳风擦过沙树的脸庞,似乎刚好刮过她脸上的一点绒毛,几根发丝在空中徐徐飘落。
喜怒无常的男人!沙树立刻下蹲,试图一脚扫到对方的膝弯处,却发现对方下盘无比扎实,根本一动不动!
她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在给他挠痒痒什么的。
恐怕得把对方当做完全版的真希姐来看待,沙树迅速收回脚,转而就是一道刀光!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和那个叫‘惠’的小子是什么关系呢。”轻松躲过沙树的刀,甚尔转了转拳头,她身旁围绕的雷电带着强烈的麻痹作用,对任何靠近她的东西都一视同仁地攻击。
就像恶龙守护着他的珍宝,不准任何生物接近一样。
连连后退两步,沙树心悸的感觉才烟消云散,也回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你说你姓伏黑?!”
不会吧不会吧?她张大的嘴里大概能塞下一个苹果。
这个鬼灯说的“地狱里最难缠的恶鬼”、“刑期五百年起步的罪人”……居然是伏黑惠的父亲?
根本不需要什么DNA检测,光看这张脸,说他们俩没有血缘关系都是在扯淡,何况他还说自己姓伏黑。
回想了一下,伏黑惠说的,“那个直接失踪的男人”、“把他卖给了禅院家”,五条悟说的,“比我还无赖一点的家伙”……
沙树忽然表情复杂了起来,似乎一切都对上了啊。
连五条悟都甘拜下风的无赖,在地狱可不得是大罪人吗?
“对啊,伏黑甚尔,把我的名字记好了啊。”他无所谓地盘腿坐到地面上,“啧,好冰。”沙树之前冻结的冰块还没化光。
思索再三,沙树还是没把雪走收起来,“你真不能回地狱吗,”她耷拉了脸,“就算你不回去,这具身体也支撑不了多久的,等降灵术的时间一到,你恐怕会变成只有本能的野兽。”
想到那样的场面,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时候才是麻烦了。”
“那个讨人厌的鬼神拿什么和你做交换了啊,”懒懒地用手臂撑起下巴,甚尔问道,“让你能这么卖力地帮他。”
“哦,”沙树歪头,“如果你回去的话,他就让我回到现世。”
“嗯,你不是活人吗?”甚尔有些惊讶。
“我是啊,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过了黄泉和奈何桥。”挠头,沙树也垂头丧气起来,身边的雷电还噼里啪啦地响,她现在可说不出什么他也会理解吧的话。
沙树毫不怀疑如果她再死一次,伏黑惠怕不是要跑到地狱里也把她捞出来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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