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计划不可能实现了,”她盯着虎杖眼下出现的一张嘴,敲了敲酒罐,“就算是特级咒物,也总有人类会找到对付的方法。”
在万圣节之前,五条悟告诉了沙树当初那位花国咒术师的术式——七寸。
花国话是打蛇打七寸,听上去也许是和七海的三七分很像的术式,但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叫七寸的原因是他的术式弱点就是七寸啦,”当时五条悟在灵幻事务所的小沙发上坐着,“很不可思议对吧,居然用自己的弱点当做名字。”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升级版的‘术式开示’哦,”他推了推圆圆的墨镜镜片,“那家伙可臭屁了,摆明了就是在说我都把弱点告诉你了你还打不到,嘲讽满级啊。”
“而且还死得早……”这往后就已经是五条悟自己哼哼唧唧的抱怨了,沙树总结一下的话,就是那位前辈去世之前,五条悟还没能完成无下限的最终形态所以还被教训过。
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奇人啊,沙树睁大了眼睛,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然后被揉乱了头发。
“所以那位前辈的术式是什么啊,只是蛇吗?”她微微皱眉捂住了头顶。
“不只是蛇哦。”五条悟变戏法般从身后搬出一个罐子来,沙树才发现他居然藏了个特级咒物在沙发后。
他曲起手指,清脆的碰撞声下,似乎有盘曲的蛇朝他咧了咧嘴,“是己身化蛇,”他翻了个白眼,有用布蒙上了罐子,“这个罐子里的毒蛇,可都是他的躯体所化,为此,他甚至放弃了到达‘那个世界’的机会。”
“所以……”沙树猛得想到了什么。
“没错,”五条悟往沙发上一倒,“这些毒蛇还活着哦。”
“也许可以当做某种物品来看待,但是谁也不知道那家伙的精神是不是还附身在上面。”
舔了舔唇,沙树掀开布,凑近看了一眼,“我觉得前辈的灵魂还在……”
用灵魂酿造的毒酒,这毒性哪怕是特级咒物也难以抵挡吧?
沉默了一会,沙树声音低低地问道,“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相当于自己把自己囚禁在这一方天地里,除了环绕着的宿傩手指,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五条悟墨镜下的眼睛短暂地闭了闭,“也许就是因为特别臭屁吧。”那个又欠揍又老好人,买下半条唐人街眼睛都不眨就送了出去,又在终于寿终就寝后整了这么个幺蛾子。
他还想说难得有个咒术师自然死亡的,死前岁没有儿孙满堂,至少前来看望的人是络绎不绝,身前生后的事情都按他们花国的规格大办,整条唐人街都挂了一个月的白绫。
结果还是这样,咒术师没有毫无遗憾的死亡……简直是个诅咒。
宿傩的手指是剧毒,到了同为剧毒的“蛇酒”内,自然是非常惬意,这几十年的温水煮手指,已经让这根手指彻底离不开蛇酒。
所以,利用虎杖重现人间自然是不可能的任务了,退一万步,就算他吃下了十九根手指,缺了这一根,宿傩就算复活,也不是完全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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