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坐得笔直端正,眼珠向下斜,正好瞄到姜新染侧脸,腹中发笑,直呼冤枉,“我怎么敢。”
姜新染不信,轻哼,“还有你不敢干的事?”
把碗端在脸上太久了要惹人生疑,她说完,把碗放了下来。
顾若原本真没别的意思,只是一个上午见不着她一面,胸口就跟蚂蚁爬似的,怪想她的,借口公事想和她“偶遇”一下,哪怕装作不熟一起吃顿饭也好。但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痒痒的,眼里精光乍现,还真就起了坏心思,借着身体遮挡,搭在腿上那只手,猝不及防地往旁边一抓,攥紧了姜新染的手。
姜新染脸上骤然一白,紧张地皱起了眉,吓得脊梁骨蓦地直起来,一动不敢动。
只敢用余光往顾若那边看。
看不清楚表情,不过她的嘴角似乎勾了起来,又美又坏的样子,让人既乱了心跳,又牙根痒痒。
“你……你快放开,我真生气了。”姜新染的声音憋在咽喉里,不敢大声,怕人听见,所以又细又轻,软绵绵带着湿意,起不到一点威慑作用。
顾若嘴边勾了勾,不仅不怕,反而更过分,竟然把手指挤到姜新染的掌中,撑开了她的手指,然后勾着食指,在她掌心里搔了搔。
丝丝麻麻的痒从手心一路往上爬,钻进心里,姜新染缩了缩胳膊,想从顾若的“魔爪”中逃走。
顾若抓得很紧,根本躲不掉。
姜新染耳朵都发烫了,急得没法,只好闭上眼狠狠心,在桌子底下使劲踩了顾若一脚。
“嘶——”顾若吃痛,抽气,力道却半点不见松,眼神反倒戏谑起来,“染染,你轻点儿。”
她故意用上了非常性感的低哑声线,吐息间的暧昧湿气往姜新染衣领里钻。
激起锁骨边一圈皮肤的应激反应,姜新染不禁颤了下。
顾若垂眸,目光一直落在姜新染身上。
姜新染紧张得都快哭了,眼睛下面泛着点微微的红,眼底也湿湿润润,一副被欺负了又无处可诉的委屈样儿。
让人更想欺负她。
看得顾若有点难忍,真想现在就把她扛起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好好欺负够了,直到那双宝石似的明亮眼眸里的泪水满溢出来,勾着她的手臂软软地哀求。
好在她已经不是去年那个恶狠了的愣头青,尝过滋味儿,总算有了点自制力,好心放过姜新染。
一松手,姜新染就赶紧抽出来。
之后若无其事地分别。
离开时,姜新染越想越气,瞪了顾若一眼,想着晚上回去再跟她算账。
但回到办公室,看到工位上那一大捧玫瑰,又心软了,霎时间一腔的气闷烟消云散,低头甜蜜地笑了下,坐在办公椅里,拿出手机,看到顾若给她发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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