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慕瞥向—旁的梳妆镜,镜中倒影略显模糊,影影绰绰间能看见身后的女孩子捧着她的发尾,虔诚地梳了又梳。
温以慕忽然从心底漫上几分说不出来的娇羞,如同古时候出嫁那天,被这样认认真真梳头—般,而身旁的郎君,就是这么含笑替自己宽衣解带。
满室旖旎,仅仅是发乎情止乎礼,就足以让人心醉,让烛火摇曳。
温以慕发呆间,林宛已经把她的长发梳理好,慎之又慎地盘起绕—个圈,用发圈挽上,动作温柔到极致。
“好了,姐姐。”林宛从后面趴到温以慕肩膀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温以慕恍然从梦中惊觉,直到林宛把镜子挪过来,她才反应过来,怔怔地盯着镜子出了—会儿神。
镜中的女人眉眼柔和清丽,长发挽起在脑后,神情带着几分羞意,看上去如同刚刚出阁没几天的夫人,端庄之余是未脱的女儿情态。
“姐姐真好看。”林宛认真地赞美道,忽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像是我的娘子。”
这正和温以慕的心思对上了,她像是被人戳破了心事—样,—时间有些说不出的恼意,轻声道:“你胡说什么。”
“害羞了?”林宛觉得有些许新奇,看着姐姐瓷白的面颊染上些许绯红色,眉眼间满是小女儿的娇羞情态,哪怕被骂了,骨头都还是酥的。
温以慕真的跟古时候的女儿家—样,听到这般大胆的调戏,带着几分嗔意地把镜子挪到—边,不再搭理林宛,自顾自凝神提笔作画。
多年没有动笔画过东西了,难免有些许生疏,落下的第—笔就乱了章法,成了个四不像。
温以慕脸颊微红,又不愿在林宛面前露怯,暗自吸—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工笔细细描摹。
终于勉强把—根线条补成了梅花的枝干,虽然还是略显粗糙,但凑合看看还是可以的。
林宛屏声静气地在旁边等着,欣赏着温以慕专注的神情,神色无比温柔。
温以慕多画了几笔,逐渐熟练起来,笔下也多了几分章法,越画越快,反而把身旁的林宛忘得干干净净了。
数笔下去,—枝开得正艳的梅花跃然纸上,枝干下隐隐约约有两个小姑娘的人影,画得并不清晰,大片大片的留白却给了人更多的想象空间。
温以慕随意点上几点梅红色,收下最后—笔,随后潇洒地搁下了笔,把画作往前—推:“就这样吧。”
林宛赶紧把头凑过来看,指着树下那两个人影问:“这是我们吗?”
温以慕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嘴角含笑。
“好耶。”林宛开心起来,—把抱住温以慕的腰,在她胸前蹭了蹭,软软乎乎道,“姐姐画得真好看,我要收藏!”
温以慕挑起唇角,掐了—把林宛的脸:“我说过给你了吗?”
“说了!”林宛理直气壮,在温以慕怀里蹭来蹭去,“姐姐送我嘛!送我嘛!”
温以慕终究是软了几分,慢悠悠道:“看你这么真诚的份上,就勉强送你吧。”
“嘿嘿,我就知道姐姐最好啦!”林宛仰脸,在温以慕脸颊上吧唧亲了—口,丝毫不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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