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儿道:“棋中,黑白活死作阴阳,转化消长作五行,阴阳五行相互流动——棋之道,万物中和之道,可不就是道之道?”
炉爷失了理,只说:“几年不见……你倒是悟得深啊!”
“那是我学得好……”游儿趁机说道,“我以前的师父下棋可厉害的很。”
炉爷眼前一亮:“行呀,我要是赢了你,你就拜我为师!”
“你要是输了呢?你就拜我为师!”
“那怎么行?换一个……”
“换一个?”游儿偏头想了想,“那就帮我打个架。”
“小事一桩!”
小童抱出棋盘,放在两人中间。游儿推过黑棋,对炉爷道:“请……”
炉爷叠子在指尖,思忖一番,便在左下放了子。游儿思忖更久,举了棋子半天也没落下,等得炉爷不耐烦道:“这才第一步!你这是憋着法儿要玩什么招术呢?”
游儿抬眼笑道:“下棋还带聊天的?”
炉爷便收了声。等了不知多久,才见游儿在中央天元处落了子。
炉爷一瞪眼,大惑不解看着她,心道这人要么脑子坏了要么憋着要使坏,总之这局关乎颜面,绝不可像之前一般留一丝情面。
当即落子如飞,雄健棋法,先发制人。游儿只全神贯注看着棋盘,观心静坐,灵思缜密。
两人来回近百手,分庭抗礼,棋盘上几处纷扬交战。炉爷盯住白棋紧追不舍,几次试图与之交锋,游儿只作柔水丝滑,悄悄流走,再出其不意渗透回去。
眼见游儿隐隐有反客为主之势,炉爷双眉紧锁,面红耳赤。
一个反转下,黑子被一一提走,炉爷握棋难动,一手扶了旁边炉子,闭眼见日月朗朗,凝神静气,睁眼后目光灼灼,径直往中元突围,辗转回旋,似有曙光。
游儿行云流水,步步精深,密密将黑棋围起,再后奇招层出不穷,绞杀得炉爷处处受攻。
炉爷扔了手里棋子,有气无力:“你这棋术,是不是找易文专门学过了?”
游儿道:“炉爷也不遑多让,比之前大有进益。”
炉爷馁声道:“就别信口雌黄的捧了。”
“好吧,老实说,我来之前特意研究了一下你的棋法,找了好几个术数家来想对策。”游儿掩笑道。
炉爷苦下脸来:“有这个必要跟我个老头子过不去吗?”
游儿正色道:“棋势生辉,得心应手;江流日下,受人掣肘。凡事讲究个相和相依,攻守兼备——我这次来,就是请炉爷出山,帮我守一守。”
“守什么?”
“守阵……”
“就你说的跟人打架这事?”
“对……”
“你要打谁?”
“国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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