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儿郁郁半晌,才问:“你没去看看篱姐姐?”
付南星稍一晃神,淡道:“没有……”
“她不是……一个人么?你也……”
“她不是……”
游儿当即惛懵:“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游儿险些分不清是这太和山山高不胜寒还是背上的寻木剑冷仄失了咒,明明爬了大半天的山,方才还觉衣下热气蒸腾,才坐一会儿就冻得有些心憷。
直到付南星问起:“你师父找到了?”
“我师父过世了。”
付南星忆起当日游儿来星图坛请的星卦,轻轻摇了摇头:“真道是天有常数,不可行讳。”
“我师父……跟你爹……是在同一天……”
付南星道:“那个拿着红玉如意的就是你师父?”
“嗯……”
“我听回来的弟子说,他不是和慕云君抢了无月的什么东西?”
“对……”
“那你……”
“与之才明,不与之年寿……”游儿苦笑,“我现在是师父也没了,江无月也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也不知她被个什么人给劫走了。我当时脑子混沌,那人身形又极快,连是男是女都未看清。
若是知道她的八字,我早来找你了。我之后也一直派人找她,去年还去了土默川,她也不在那里,巫阳人也搬走了……”
“派人?”付南星道,“你收弟子了?”
游儿道:“我现在是浈州府的幕史,分治禳邪却祸。”
付南星了然:“原来你认识朱达博啊。”
“他来找过你吗?”
“前几年来过一回——我没见……”付南星又问,“你师兄不是在景室山任职的么?你怎么没去找他?”
游儿匀长输了口气,道:“江无月被劫走后,我就去了景室山,我想知道翼望山那晚发生了什么。
虽有预料,我和师兄,早是不相为谋。却未想到他竟会骗我。
我知他另有妄图,自己也没有能力独闯国师府,当下只能先回了再做打算。
可往回一路上便是越走脑子越是昏涨,寝行难安,食不下咽,又浑浑噩噩淋了几天雨,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后来只感到病骨支离一般,意识不清,浑身失觉,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稀里糊涂就摔在路边。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