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扬唇一笑,捧着她的手腕,浅浅地喝了一口:“嗯,不烫了。”
秦见晗眼中狠厉乍现,捏着茶盏的手腕猛地用力,赵澜笑得很难看,她终于不用再看了。
她慢慢地将茶盏放在桌面上,回身走向外间:“你先休息,我去梳洗。”
“好,我等你回来。”
秦见晗猛地睁开眼睛,喜兰的脸孔代替赵澜,她终于缓了一口气,吩咐道:“你先下去,我想一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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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色来临的时候,秦棠溪不知不觉地进了玉楼春。
一入大堂就听到了熟悉的琴声,空灵中带着几分人间烟火。
她步步走近的时候,琴声将她包裹着,带到过去的光景里。
“殿下,您的琴太过规矩,倒不如试试放开心境,会让人产生共鸣。”
“我要你共鸣做甚?”
“也对哦,我要共鸣做甚,那我给您共鸣好不好?先生都夸您的琴好听。”
“方才还说我过于规矩,怎地就好听了,甜言蜜语的小骗子。”
秦棠溪站在门口,隔着数人看向高台,摇曳不止的珠帘后人影重重,她不自觉地想起指法。
半晌未曾挪动。
玉娘隔着老远就见到她痴惘的模样,更是不好过去打搅,等一曲完毕后,她乐呵呵地迎上前:“您来了,可要见明姝?”
“见一见也好。”秦棠溪收回目光,沉静若水。
玉娘不敢过于主动,招手示意人将明姝迎下来,送入雅间里。
明姝推门的时候,秦棠溪照旧坐在之前的位置上,对面是一张琴。
“殿下今日想听什么?”她觑了一眼,僵持着身子不敢上前,几日一别,长公主似是消瘦不少。
秦棠溪拉懒懒地掀起眼帘,“你的琴师从何人?我查过你家的隔壁,并没有你口中说的女子。”
明姝小脸一红,长公主还与从前一般无二,当着人的面就将谎言拆开。
凭借着长公主的权势与才谋,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查到并戳破她。
“其实是一姑娘教我的,可惜她死了。”
“死了?”秦棠溪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往日的端庄与从容顷刻间荡然无存。
明姝被她这副模样吓到了,“是死了、我曾进入院子里给人帮工,后来留看到尸体、搬了出来,脸色发青……”
模棱两可的话反而引得秦棠溪心里不安:“那人多大。”
明姝想了想:“十五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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