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晗不好挽留,将自己穿戴后出宫回公主府。
不想,一回公主府,门人急匆匆地来找她,小声说道:“郡主,别院来人了。”
秦见晗身子不适,被皇帝折腾得步履维艰,闻言后更觉心烦,拂开他就道:“赶回去。”
门人面色焦急,再度道:“小的瞧见那人似很焦急。”
秦见晗烦不胜烦,“让他进来。”
别院奴仆就在门房等着,一听吩咐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进来,叩首道:“郡主,小的本不该来扰您,可是多日来别院晚上都能听到女子的哭声。”
“女子的哭声?”秦见晗猛地抬首,眉眼间都添戾气,道:“详细说来。”
奴仆磕头又道:“每到子时的时候,就听到女子的哭声,还喊着什么阿晗阿晗,听着十分渗人。小的是来问问,可要请些道士来驱鬼。”
“朗朗乾坤,为何要驱鬼,混账东西。”秦见晗大怒,抬起一脚就将奴仆踢到,自己也疼得眼前发晕,差点就摔了下去。
幸好一侧婢女扶得快,婢女见她脸色苍白得厉害,心生担忧,好意劝说道:“不如郡主先去休息一番。”
秦见晗又气又疼,扶着婢女的手就往屋里走,不知怎地就想起赵澜临死前怎么都不肯闭上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烦躁,推开婢女的手就往门房走去。
“准备一辆马车。”
门房迅速套好一辆马车,秦见晗来不及多想就上车往城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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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午后按时去见皇帝。
太极殿内皇帝心神不宁,眼见着阿姐缓步走近,细长莹白的双手递上一道奏疏,听她言道:“陛下,去岁税收比前年少了一成,户部核查后就递至臣跟前来。臣想着您即将及笄,这些事情也该让您知晓了。”
皇帝这才挪了眼色去看奏疏,一边看一边装作漫不经心道:“阿姐,你喜欢那位明姝吗?”
“陛下,这是太极殿,商议政事之地。”秦棠溪面不改色。
皇帝一怔,悻悻道:“朕就问问罢了,您若喜欢,朕就让人送去你的府上。”
“陛下,收税少了一成。”秦棠溪重复刚才的话。
皇帝这才歇了试探的语气,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后,道:“让户部做仔细些,将各州各郡去年和前年做一番对比,细细比较后再呈交上来。”
秦棠溪露出欣慰的神色,道:“陛下长大了,深思熟虑,年岁大了也该分清人心险恶。您是天子,权力之主,应该要分清接近您的那些人到底是何用心。”
皇帝被说得面红耳赤,垂首道:“阿姐的话,朕明白了。”
“臣退下了。”秦棠溪点到即止,接过奏疏后就俯身退出太极殿。
刚出宫门,就见一内侍匆匆而来,走近她低语道:“殿下,府上传话来了,说郡主离开公主府,不知去向。”
秦棠溪脚步一颤,稳住内心震动后颔首道:“孤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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