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姝扫了一眼诸人,都是幼时同她玩过的,位分高,父辈在朝都是重臣,多看一眼,她就发现了名堂。
若说贵重,当属秦相府上,画舫之上,却无秦家人。
面对众人行礼,她笑着唤起,遥遥对望,女子多美,姝色无双。
接着,又有一两画舫靠近,是平阳郡王府上的。平阳郡王到了陛下面前,是要唤一声姐姐的。
平阳郡王今年十八岁,腰束玉带,风流倜傥,闲云野鹤一般的人,秦棠溪曾将他放在吏部当值,一月里有半月不按时点卯。诗书美酒在前,就没有心思在朝上。
后来,就家去,不再任职。
平阳郡王登上帝后的船,行礼问安,秦棠溪唤他近前,“近日忙些什么?”
“前些时日得了些字画,在家中临摹,皇后可要看看?”
“难不成你还随身带了?”
平阳郡王腼腆一笑,让人回画舫去取字画,逗笑了三船的人,都道平阳郡王憨厚。
秦棠溪也跟着众人笑了笑,余光瞥了一眼人群中的段翎,眼中光色微冷。
家仆很快就将字画取来,段翎等人也通过舢板登船,字画被铺在长方形的桌案上,一字排开。
平阳郡王为秦棠溪解释字画的出处,众人颔首聆听,平阳郡王渊博,出口成章,文雅大方,轻易间令这些女子折服。
皇帝了然无趣,听得耳中,未入心中,平阳郡王不过是尚未被世道摁在地上摩擦的郎君罢了。
玩过笑过,众人就要散了,皇后悄悄拉着郡王,“可议亲了?”
平阳郡王父母双亡,是一孤儿,整日的心思都在字画上,并无男女感情的想法。
他摇头,皇后笑意深深,晦深莫测叫人看不通透,就连皇帝都不明白她的意思。
画舫游玩就算到此结束了。
玩闹两日后,回宫批阅奏疏,一起办事,效率快了不少。
到了开朝之日,并无耽搁。
已立后,朝臣们都收起心思,认真为皇帝办事,他们都知晓这位皇后不简单,才能在皇帝之上。
前朝内苑都相安无事,到了年底,皇帝大赦天下,免赋税一年,心疼得陈郸掉眼泪。
翌年春日,海上贸易开通,福州等一些沿海码头多了许多外国商人,语言不通,却并不妨碍他们做生意。
到了下半年的时候,小主簿带着行囊又来,这次海图上画了许多红圈。
红圈内的岛屿如今属于大魏,皇帝大喜,重伤赵绘等人,设立海上都督府,脱离福州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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