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溪笑了,“如何处置呢?”
“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明姝气道,握紧了拳头,心中气恨。
秦棠溪摸摸她的脸颊,没有太多的痛感,掌心一片柔软,温柔笑道:“你竟没有哭呢。”
明姝爱哭,遇事就哭唧唧,当上皇帝以后还暗地里哭过好几回,这回竟然这么硬气,旋即又道:“你是不是不在意我了?不在意才不会哭的。”
“你、你又占我便宜,我才不哄你。”明姝擦擦眼睛,“你就好好养病,你若养不好病,我就去纳妃,贵妃德妃贤妃纳一通,让你哭都没有地方哭。”
秦棠溪干巴巴地看着她,“真这么无情?”
明姝坚持点头:“天子薄情寡义。”
秦棠溪哼了一声,闭上眼睛,不去理睬她。老实人被欺负久了,一朝醒来发觉自己其实很厉害,麻烦就很大了。
明姝轻手轻脚地掖好被角退出去,一出来,就去了庆安宫。
安太妃在皇帝离开后,就像做贼一样偷偷溜进中宫。
一见面,秦棠溪就嘲讽她:“老马失前蹄也就罢了,作何让人来挡灾?”
安太妃愧疚,玩了这么多年的‘宅斗’竟然输得不明不白,她自己都开始瞧不起自己了,“小五有些问题,皇帝多半是小五处审问了。审问出来,小五多半是留不下了。”
秦棠溪却提醒她:“您这留不了太简单了些,皇帝的性子抄家灭族也是有可能的。”
“不管他们,我来是提醒你,小五没了,十人中少了一人,你们预备再选吗?”安太妃问道。
秦棠溪感觉一阵疲惫,讥讽道:“您来不是看我的?”
安太妃低眸,看着她:“你好好的,看就不必了,我得先回去,回去晚了,小五的命就没了。”
“母亲。”秦棠溪费力地伸出手,猛地一把拉住她,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杀鸡儆猴。”
安太妃觉得浑身都虚脱了,对皇帝也生出了惧意,秦棠溪却继续嘲讽她:“您在怕什么,您手中是血比她多得多了。”
“那是我看着养大的孩子。”安太妃痛心。
秦棠溪松开手,忍过一阵汹涌的痛意,抬起眼眸:“母亲,被一个孩子玩于鼓掌中,您觉得失败吗?”
假以时日,那个孩子长大了,又该是怎样的人呢?
她们赌不起,没有自己的孩子就没有耐心去赌去教。人心隔肚皮,她们不是小五的父母,小五不会认定她们。
安太妃幡然醒悟,“我明明知道有古怪,可是不愿多想,那个孩子很聪明,活泼,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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