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我不会改变主意的。”齐予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以这个黑衣人为首的、藏在暗处的这些人,说好听点是前朝余孽,说难听点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书上可是说了,驸马谋逆不成,便窃军机,卖了国。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前朝余孽所谋之事没成功,她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失败的结果为什么要选,是活得太容易了吗?
“小姐,你嚷嚷什么呢?你想开点,老爷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国师府好,等大婚过后你就自由了。”
李妈妈远远听到齐予的喊声,便快步赶过来,生怕他们家小姐想不开再做什么傻事,这孩子啊,虽然二十岁的人了,但这脑子吧还跟小时候一样,做事情不考虑后果。
齐予不自在地放下茶杯,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仰起头坐到椅子上:“李妈妈放心,我都想开了,做驸马挺好的,以后吃喝不愁,还是皇亲国戚,走哪都能横着走,多好的事。”
没错,大婚之后她就真正自由了,到时候游游山玩玩水,远离这京城纷扰之地,去乡下种花种菜,岂不快活。
李妈妈手里一滑,差点把盘子丢出去,她是来给小姐送糕点的,可经不起这么大的惊吓。她赶紧放下盘子,上前两步摸了摸齐予的额头:“小姐你别吓我,咱要实在是不喜欢大公主,就……就去京郊的院子里散散心,等心情好了就回来。”
做皇亲国戚是好事,小姐以后就能享荣华富贵了,可为了荣华富贵得了失心疯可要不得。
李妈妈想着还是去找老爷商量商量,不给齐予禁足了,免得真把人给禁出病来。
齐予无语,她就是把态度转换的积极了点,这国师府上下怎么都觉得她疯了一样,是原主不想做驸马的反抗太深刻了,还是国师府这些人的思维转得太慢了?
她猜应该是前者,既然能凭一己之力被送去京郊,又凭一己之力把自己摔死,可见不想娶公主的心有多强烈,那么国师府这些人的表现就可以理解了。
这就像你看一个人天天往东走,突然有一天她调头往西去了,难免会让人觉得不适应。
所以自己这是欲速则不达,起反效果了?
齐予反思了一下,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面色沉静道:“李妈妈不瞒你说,我也明白现在怎么反抗都没用了,万一闹大了说不定还要掉脑袋,既如此还不如好好做驸马,把公主哄开心了,咱们国师府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哎,我们小姐长大了,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李妈妈被这一番话触动的湿了眼眶,这是这么多年来,小姐第一次说这么懂事的话,她太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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