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护,你糊涂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阮烟看着一向对自己疼爱有佳的周护,此时却毫不避讳的揭开她的伤疤,她不解的转身离去了。
可她身后的周护,却面上悲痛,心里冷笑的看着那匆忙离去的美人身影,阮烟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作厉害了。
这样一场算不上风波的小插曲,周围的人都不甚在意,而顾余更无从知道了。
可第二天,在有心人的诱导下,再把此事提起,就完全变了副模样 。
“听说那阮小姐真的被人给掳去了”巷口八卦的老太太如是说。
“哎哟,那天杀的歹人啊”绣着鞋底的大妈一阵叹息。
“可惜了那姑娘啊”茶馆里喝水的老爷爷惋惜着。
“蒙那周护不嫌,这阮小姐也算是个有福气的”天桥下说书的先生欣慰道。
“那阮老夫子真不知羞,自己女儿脏了身子还让她去书院里招蜂引蝶”书院里的小姐们口口相传。
“听说那不知廉耻的阮烟就爱整天去找什么顾公子,可怜了那文武双全的周公子”未出嫁的闺中少女们嫉恨着。
阮府祠堂,阮为钦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爹爹,您别气,您责罚女儿吧”阮烟看着盛怒的爹爹啜泣道,这无妄之灾来的突然又巧妙,让她又能如何。
“为父真的是…”阮为钦扬起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这是他放在手心里疼的女儿啊,怎么就这么命苦,自己女儿平白被人欺了,如今又遭人诟病,他一个做爹爹的却什么都做不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袭来。
阮为钦深吸了口气,仰头闭了闭眼睛“罢了,罢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吧”说完看了眼自己在旁边垂泪的妻子,和俯首跪在阮烟身侧的周护,他心里叹气连连,无奈的离开了这令人沉闷的祠堂。
“伯母…”周护见阮为钦离开,就站起身来看着阮母欲言又止。
“我苦命的女儿啊”阮母长叹一声,上前去把阮烟扶起来。
“娘,我没事”阮烟努力让自己露出笑脸,试图安慰着自家多愁善感的娘亲,可那下撇的嘴角怎么也扬不起来,嘴角嗫嚅几下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母女俩相拥而泣,旁边的周护嘴角隐晦的泛起一丝冷笑“伯母您不要哭坏了身子,不是还有侄儿吗,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心许阮妹,我愿娶阮妹为妻,还望伯母成全”
“唉,好孩子,是我们烟儿对不起你啊”阮母老怀欣慰的放开女儿,抽开身去扶又跪在地上的周护起来,还好有这个侄儿,女儿以后也有所依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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