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瞬的感觉,就像…就像去年的那个秋日,让她产生自己身上被燃起火的错觉,阮烟努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神,张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干哑的嗓子“那是当然”
“哈哈”顾余闻言非但不恼,反而朗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阮烟因为顾余毫不掩饰的笑,脸颊又逐渐变灼热起来。
“我就想笑了怎么办”顾余说着故意又凑过身来,端的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
可在心上人的眼中,你做什么都是好看的,阮烟看着那又近在眼前的人,宜嗔宜喜的扭过头错开身去,嘴里还不忘嗔怪“不许你笑了”
“好,好,我不笑了,哈哈哈…”顾余得寸进尺的笑得更大声了。
“嘘…”阮烟捂住顾余的嘴,用眼神责怪着得意忘形的人,院门传来被人关上的声音,这后院的阁楼里住的除了阮烟便是楼下的文画,不知是谁深夜来访。
顾余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真是太放松警惕了,刚才打开院门的声音她竟然都没听到,她把捂在自己唇边的手拿开,悄声走到桌前把蜡烛给吹熄了。
阮烟听着没有声音了,以为是文画,她正欲开口,这次却换顾余把她的嘴给掩住了。
顾余一把将人抱起,和衣躺在了床上,然后扯开锦被盖住了两人大半的身子,门外有细微的木梯承重的摩擦声,有什么人正上来,阮烟默契的侧过身,让顾余躺在里面,自己顺手把窗幔也一并拉下。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阮烟和顾余面对面侧躺着,神经逐渐绷紧,门栓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开了,阮烟背对着房门,身子因为紧张而僵直的不敢动分毫。
可躺在里侧的顾余却透过薄纱似得窗幔看过去,窗外隐隐透过来的月色下,分明是一个束着冠的男子身影。
心里升出的一丝不解,瞬间就被怒火取代,深更半夜,一个男子悄悄来到未出阁的女子闺房,其心可知,看了一眼静静站在床前的身影,再把目光收回来看一眼和自己对视的女子。
夜色下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可那漆黑的双眸却恍惚可见,顾余脑海中跳过一个不该升起的念头,莫非这人和面前的女子…
顷刻间她打消自己不该有的念头,去年秋日里的那抹嫣红分明是自己所致,除非这半年来…不会的,这是她顾余瞧上的女子,虽接触仅一月,却不难看出面前的人是个好姑娘,那么此情此景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有人心怀不轨。
由此可见,去年秋日的变故也绝非偶然,一个京中小姐,为何会那么凑巧的落单,被掳至几百里外的柳家村,顾余屏气凝神的看着床幔外的身影,她本来还想做些动作唬得人离去就好,眼下她却要看看是何人敢动她心上的姑娘。
阮烟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可她明显感觉到顾余变悠长的呼吸,空气中陡然弥漫出狠戾的气息,身边的人好似也换了个人似的。
她有些害怕的悄悄移动自己的手,顾余紧握成拳的手,在阮烟摸索过来的一瞬间松开,然后体贴的与之交握,努力安抚着手指已经有些发颤的人儿。
时间好像被人给阻断了一样,在这一刻挣扎着一点一滴的流逝着,终于床幔外的身影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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