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夫人有远见,姑娘们都放在一起养,从小请了教养嬷嬷,不然被这长辈带累除了咱们五姑娘几位姑娘估计都难嫁了!”
大户人家的老仆说话做事都不一般,年嬷嬷这样生气主要是气姑太太在京城给年家丢脸。
年家久不入京城,旁人都不熟悉,若从姑太太身上度量自家,那岂不是会认定年家人不知礼数,不值得交往?
另年嬷嬷敢这样指责主子,是因为她曾是太夫人身边伺候的,教养过姑太太,就是如今当着姑太太面也能直接指出她做得不妥的地方,因为她的行为有可能丢已逝太夫人的脸,她这是为主伸张,并无大错。
“嬷嬷消消气,许这只是门房自做主张,姑母并不知情呢。”年羹尧将瑾瑶轻纱轿帘拉好,这会儿附近人家已经有人出来打听消息的了。
“五姑娘身子弱,长时间晒着不好,不如让姑娘的车子先往那树荫下停着等吧?”
年嬷嬷失望地摇头,只心疼家里最出色的打出生就身子骨弱的嫡小姐。她是年家老仆,只忠心老爷、夫人,其他不放心上生气也有限,到她这年纪还能有什么看不穿。
“是啊姑娘,您看这前天刚下船,身子都还没养利索,现在出这么多汗,还是要当心些的!”金铃也担心。
“无碍的,长这么大小还没见过姑母呢,第一次见哪能那么失礼,再等等吧,许是马上就能见到姑母了!”想想都是不可能见着的。
长得这副风一吹就要倒的身子,瑾瑶就是告诉别人自己很健康人家也不信,包括她亲娘都是如此。
先天条件这么好,装个白莲花那可是不用特效的,这不,附近看热闹的人开始脑补起来了。
年羹尧眉头有些紧,他不是做戏,是真担心妹妹中暑。
正要叫人再去询问,“吱”地一声,门开了。
可惜门后面的不是穿戴整齐的严家主人,经介绍方知是严家一个有头脸的仆人。
仆人一见面倒是一躬到底:
“小的严忠给表少爷、表小姐请安,这、这、这可真是不巧了,太太和奶奶前两天去了河北走亲戚了,人不在府里,现府里也没个主人在,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待啊!”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主子又不是突然上门,明明昨天一早就来投了帖子,如果这几天姑太太都不在府你们当时为什么不告知我们改期?何况我们来了快一个时辰了,如何现在才出来说主人家不在?既然姑太太不在,那表少爷也不在家么?他难不成不是主人了?放着亲表哥、表妹在外面等他,这是什么道理?”
“是啊,是啊,这小哥儿说的不错,哪有把远来亲戚晾在门外的?”周围看热闹的开始发表见解了。
“就是,前些天我们主人家的穷亲戚上门来打秋风,主人家都没把人关门外,客气地请进来,客气地送走呢!”
“你看人家这穿戴,还有这么多仆从,带着一大车东西怎么可能是穷亲戚?”
“叫严夫人姑母,严夫人娘家姓年,湖广年家,难不成是那个湖广总督家的公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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