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情,却是最简单直接的拒绝。
若是换了以前,宁好可能就退却了,继续扮演有瑜姐喜欢的乖乖姐,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杨诫的出现让她有了危机感,她不能再龟缩一角只默默注视着有瑜姐,而是要站在她的身边。
——
这三人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
江有瑜继续按照自己的步调来追求着杨诫,杨诫继续我行我素,对江有瑜始终不咸不淡,宁好则继续在江有瑜面前晃悠,即便已被拒绝过好多次。
偏偏这时候,江父还掺了一脚。或许是江江的离开让江父感受到一种权威被挑战的威胁感,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有所动摇,一直备受宠爱的女儿完全无视他的话语,宁愿为了一个同性恋而离开养育了她二十几年的家,他觉得某个约定俗成的规则必须得以巩固,所以他将目光投向了那个从不需要他操心的大女儿。
那次书房,让江父有了某种可怕的预感,连他最信任的大女儿都要挑战他的权威。
这是一种背叛。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尤其发生在江有瑜身上。
于是,江父开始在职场上和生活上向江有瑜施加双重的精神压力。
江有瑜愈发地沉默,与此同时也就愈发地执着于杨诫,有的时候甚至撇下工作,开车去到杨诫的家里,不为什么,只是想见她。
杨诫何许人,自然感受到了江有瑜这种悄然的变化。然而她知道这位总裁并不是脑子突然开了窍,而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全身紧绷成一根弦,稍有触碰,就会断裂,而江有瑜把这种压迫下的疲倦和厌恶转化为对她的追求,目光虽冷淡似冰,心脏却热烈如火。
杨诫看着江有瑜,头一次收起锋芒,语气诚恳道:“你不应该来见我,你应该去见心理医生,有瑜,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你对我的执着已经偏离了爱意,你是把我当做你的救命稻草了。可是有瑜,我不能救你,或者说,我不是能救你的那一个。”
江有瑜神色平静,一如既往地干脆:“我没事。”
杨诫叹了口气,耳边的黑色十字架似乎也没了光亮,透着沉甸甸的颜色,像是泥潭,把人往下拽。
江有瑜不知道这样的状态何时能停止,这样的生活何时能结束,她只知道,她不能停,不能退,不然那些浓稠的脏东西就会追赶上来,把她吞没。
她已经有两年,没有安安稳稳地睡过一个好觉了。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星期六的傍晚。
江有瑜约杨诫一起去看一位海外知名画家在国内办的画展,六点半的时候她等在画廊外,眉目覆着冰霜,看着手机上的消息。
江父:【我给你约了王氏集团王总的儿子,你们明天见个面吧】
江父在用这种方式,向她表明他的地位不容撼动。
江有瑜盯着这条消息,直到眼眶有些发酸,她咬着牙,突然拨了个电话过去,说:“爸,您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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