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筱时抽泣道:“我、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现在在医院里,我……”
杨诫没等她说完就沉着嗓音问:“你在哪个医院?”
陈筱时报了名字。
杨诫的周围有风声,她似乎是在外面,此刻她跨上摩托车,只说道:“别哭,等我过来。”这几个字放轻了,有种异常的温柔。
随即挂了电话,杨诫给约好了的江有瑜发了条消息:【抱歉我有点事走不开,没法来看画展了,下次请你吃饭给你赔罪】
接着带好头盔,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
杨诫很想骂她的粗心大意,但看到她满面泪痕的样子就怎么也骂不出口,只能烦躁地揉一揉头发,拖着椅子坐到了她的旁边,看杨诫那气势汹汹的样子,陈筱时下意识地缩了下脑袋,像是怕她扬手打她一样。
给杨诫气笑了。
这个陈筱时,平常看着乖乖巧巧好欺负的样子,气人的时候也是真气人。
杨诫语气不善道:“没人照顾你吗?”
陈筱时打电话时已经宣泄过了,此刻垂着脑袋不敢看她,弱弱地说:“江江早就搬出了宿舍,杨慧慧也去约会了……”
杨诫盯了她一会,忽的叹口气,用力揉了下她的脑袋,说:“我就是欠你的。”
杨诫开始了一段照顾陈筱时的时光,每天给她带饭,陪着她治疗,缓解她的压力,而后又默不作声地帮她付完了医药费。杨诫发现,这只小哭包虽然看着弱不禁风的,然而在某些方面极能忍,疼了也不说,就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咬着牙,自己默默受着。
终有一次,杨诫忍无可忍地掀开了她的被子,看到她蜷成个虾一样,轻微地发抖,抬起的眸子浸润了水光,像只被吓到了的幼崽。
在那一刻,杨诫的心泛起细密的疼来,还有种怜惜在里面,满身的燥火化成了柔和的水,她伸手轻轻地碰了下陈筱时的脸颊,指尖温热,她说道:“你倒是挺会折磨人的。”
陈筱时眨眨眼,还没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就听到她下一句混合着叹息的声音:
“我认输了。”
陈筱时一怔,求证般问道:“什么认输了?”
杨诫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像是想借此来缓解她的疼痛,低声说:“我没谈过恋爱,身边的女人最长不超过三个月,你是第一个。”
陈筱时再眨了下眼,看起来呆呆的,又呆又软,让人克制不住地想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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