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瓷唇角挂着一成不变的笑意,望向她,目光了然,“还在装模作样,看来你真挺喜欢这小孩的。”
“哪儿有,”陶娴忙摆手否认,“现在不是忙吗,临时也叫不到别人顶班,而且酒吧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无缘无故我怎么好意思赶客……”
陶娴说着说着,索性承认了。
顾青瓷叫把钱退了,潜台词就是让傅景可以别再来了。她懂却想装没懂。
“这样,你先上去坐会儿,”陶娴忽然又琢磨出哪里不对劲,半试探半退让,问说,“我等会儿让她调杯酒送过来,你尝尝看怎样。水平好就让她留下,不好就走人,这样行不行?”
顾青瓷沉默了几秒,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她轻点了一下头,表情似不无不可的样子,“你说了算。”
这话,陶娴眉心一挑,突然笑得放松起来。
又开始说傅景,“还以为人挺傲的,原来只是怕生,你看,你一在,人家脸上全是笑,现在也愿意跟陌生人聊天了。”
“怕生,我在就不怕了?”顾青瓷觉得好笑,“你这因果怎么成立的,我跟她又没有任何关系。”
陶娴没接这话。
她盯着不远处人越来越多的吧台,指尖挑玩卷发,啧啧地说:“你看你的小姑娘,正在人群里被狂蜂浪蝶围着追求。”
顾青瓷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问说,“你不用去看着点吗?”
“人家调酒挺厉害的,又不会把酒点着,”陶娴故意,“看什么?”
顾青瓷瞥她一眼,淡淡地说,“看热闹。”
抬步走过去。
切,还看看热闹?
陶娴扬唇,立刻跟过去,嘴里轻轻地念叨说:“也不知道你想看什么热闹,人家小姑娘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
—
吧台周围。
陆陆续续有客人点鸡尾酒,坐在这儿,对傅景说,“看你调酒好享受。”
傅景只是笑笑。
她拿镊子夹装饰时,手一点没有抖,搅拌动作专业。往量酒器里倒入液体更加娴熟,几乎倒进多少就是多少。
简直像从业多年的大佬调酒师重新上岗了。
吧台的服务生,更加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你到底何方神圣?年纪小小的,平常也不点酒,只喝喝茶,怎么那么难的酒都会调?!”
陶娴快几步过来,听见她们的话,坐下说:“傅景,你好靠谱!”
傅景接受过多年学术锻炼,操作过复杂的生化实验。调酒比较起来,就是稍微步骤多点的倒饮料而已。
当然接触一下立刻上手。
傅景听她们都那么说,虽然不明白调酒怎么会跟难沾边,但被表扬了,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于是点点头。
她唇角翘着弧度,还给自己竖起了个大拇指比在胸前,保证说:“喔!我很靠谱的。”
认真的表情特别呆萌。
看起来又软又好欺负的样子。
周围人莫名全都笑了起来。
傅景转身找到迷你伞,正要放到杯子边进行装饰,忽然看见了跟着陶娴过来的顾青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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