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七海受了点伤,其他人都没事,”颊边的碎发被轻柔拂开,对方回答,“至于那几个作乱的家伙,通通被干掉了,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好。”
我点头,没有再开口。
四周就此安静下来,只能听到我因为压抑疼痛而微微颤抖的呼吸声,那只还握着我手腕的手存在感便变得格外鲜明起来。
半晌沉默,我终是忍不住问道:“太宰君呢?”
我记得假夏油他们说过,太宰治和五条悟是一起来找我的,但在地铁站里我却只看到了五条悟。
“你醒来前刚离开。”
清朗磁性的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需要我叫他回来吗?”
“不用了。”
知道他平安就好。我摇摇头,说不清自己此时的心情,手臂用力,想让自己坐起来,结果刚刚撑起一点点,就因为脱力而摔了回去。
“小心,”及时伸手过来接住我的人动作轻柔地扶着我坐起身,轻声问,“想要什么?”
“有点口渴。”
疼痛无时无刻不在分散着注意力,一片黑暗里,我感觉到扶在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四周瞬间变得空落落的,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好在离开的手很快又伸了过来,然后我感觉到自己手里被塞了只水杯,试着低头抿了一小口,是正正好的温度。
掌心陶瓷的温暖赶走了刚才短暂的孤寂,我深呼吸,压抑着身体的痛楚,问道:“这里是哪儿?我家吗?”
“是高专宿舍,你住的那一间。”
对方回答。
原来如此,我就说有些熟悉又不是太熟悉的样子。
“东西都按照桃酱原来的习惯摆好了,等身体感觉好一点,可以四处摸索一下,问题应该不大。”
五条悟在耐心地说着目前的情况,而我捧着水杯,突然朝着声音传来的位置伸出一只手去,成功触到了对方的脸。
耳边的男声像是被截断了一样,周围霎时一片安静。
我的手顺着青年熟悉的清俊轮廓慢慢摸索上去,直到触到浓密狭长的睫毛。
眨动的睫毛刷过指尖,引起细微的痒,我就在这阵痒意里说:“把镜子拿来吧。”
指尖的痒意短暂停滞,我听到五条悟玩笑似的说:“干什么突然要拿镜子,不是说了嘛,你的眼睛最近不能看见光的。”
“有没有人说过,五条君每次说谎时,会刻意控制自己不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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