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为母亲,她却走得毫无留恋,且消失得一干二净,这点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辛雅错愕万分,她足足呆愣了五分钟,脸上只剩木然的表情。
之后,她喃喃自语:“袁鸿浩就是这么跟女儿说的?他说过会好好照顾女儿,给她所有最好的。”
却原来,他给女儿的,只是一个被抹黑的母亲形象。
“不是袁鸿浩说的,是袁缘自己听到的。”
叶轻生怕引起更多误会,索性便把那天袁缘告诉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辛雅听了以后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甚至带了哽咽。
“我没想到,那天她在门外。”
久远的记忆,在叶轻的提及下,轻而易举就跳了出来。几乎无需特意提醒,辛雅一下子就想起了是哪天,又是怎样的画面。
她下意识地把手握成拳,放在胸口前,以此为力量支撑自己。
“我跟袁鸿浩是在欧洲的滑雪场上认识的,他水平太糟糕,撞到了我,然后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当时我还在读书,还在兼职当模特。本来我的梦想是当个职业模特,但认识他之后就改了想法。”
叶轻意识到辛雅是要对她剖白往事,屏住呼吸生怕打扰对方的思绪。
“那时候我为爱痴狂,为爱不顾一切,放下事业,放下学业跟着他去了海城。后来我们有了袁缘,名字是他取的,他说我们的相遇就是天赐的缘分。再后来,他承诺过的婚礼一直没有办,但他对我还是很好。我也不是在意名分的人,我更看重感情,只要我们一家人好好的,结不结婚我没那么在乎。
后来我才知道,是他母亲不同意让我进门,说我是混血,身份不够纯正。但是袁缘很可爱,老夫人很喜欢,又不忍心直接赶走我。袁鸿浩一直在做他母亲的工作,但时间久了,我知道他累了,也犹豫了。”
叶轻回忆起过去几年跟袁鸿浩的相处,他们之间并没太多深入的了解。在她印象中,袁鸿浩是孝子,对母亲的恭敬绝对称得上满分。
“我们的矛盾激化是我们失去第二个孩子之后,那时候我怀孕一个月但我没意识到。在袁家太压抑,我想要出去工作,于是就接了以前合作过的公司发过来的邀请。我本来以为只是短暂一周的拍摄,没想到需要水下拍摄,还要做攀岩的造型。孩子本就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叶轻看到辛雅脸上反光的泪痕,无论过去多久,母亲对于孩子的爱,总是难以释怀的,哪怕孩子还未成型。
她抽出纸巾递了过去,轻声问:“所以因为这件事袁鸿浩就不许你再出去工作?”
辛雅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只是一个导火索。他一直希望未来妻子能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对于我要回到职场的想法,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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