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心动犹如风吹皱无波的湖水。
她突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系统:这个时候我可以说话吗?我好像一个大电灯泡。】
祁临:“你说。”
【系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吐槽一下你,怎么现在才意识到你对太宰治是对恋人的喜欢啊,你对这种关系转折真的很迟钝,但说你迟钝你又可以同时无障碍亲亲抱抱打直球,你,不得了。】
祁临都不知道自家系统是不是在损她。
【系统: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个空间真的很奇怪。】
祁临:“真真。”
【系统:你想做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祁临:“迄今为止,都是我下指令,而你去执行。但你是我的能力的话,我能够直接使用你去做事的吧。”
【系统: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太宰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在等她开口。
祁临:“那么,将太宰所拥有的经历的对应的我的视角的那些可能性,在我的大脑里也呈现吧。趁现在太宰看不到我的表情。没有只让他一个人消化那些记忆的道理。”
“那多寂寞啊。”祁临闭上眼睛。
【系统:我靠我靠我靠我靠!你们一个两个要不要都那么乱来?!你停下来!!!】
这是祁临第一次真正意义地“使用”系统。
这感受很奇妙,像是在有意识地调动了呼吸,又像是在凭她的本能在编写代码,然后执行。
她像置身于一个令她眼花缭乱的万花筒里,能看到的全部都是各种各样可能性下的她与太宰。
光怪陆离。眼花缭乱。
或者其实根本没有色彩,色彩亦是她的幻觉。
甚至连时间与空间都是一场巨大的幻觉。
时间在这个节点丧失了意义,被无限地拉长,又像一条衔尾蛇周而复始。
这个时候她仿佛是任何一个祁临,她可以是那个说着要予人以梦的祁临,可以是至少要送人一颗星星的祁临,可以是做好了以自身换取命运的火车轨切换的准备的祁临。
当然,也可以是横滨学院里的普普通通高中生祁临。
她的所有可能性里都有太宰的身影。
而所有的可能性叠加在了她的身上,现在她即是那只薛定谔的猫。或者她又是那个开箱人。
她是谁呢?这些又是不是真实?它们到底是假想,还是推演,抑或仅仅是某人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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