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场名为「权利」的争夺战,打响了。」
朝阳的房间里撒进大片金色暖阳,纯白的窗帘只拉开了一半,房间一半隐匿在阴影中,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传导,书桌上原本应该用于插满笔的笔筒里插着一只雪白的风车,风车在光与暗的分割线中间慢悠悠的旋转。
气色恢复了许多的少年坐在书桌前,手中的钢笔在纸上不停的书写,手机早已没电,只不过他似乎并不想充电,而是选择更为古老的方式——书信,去联系其他人。
书桌上堆积着信件,少年嘴角带着的笑意浅浅,纯白的衬衫将他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承托的更加不似常人,那条一直不离身的围巾被他挂在椅子的靠背上。
卷翘的睫毛停驻阳光,略有些长的黑发隐藏在暗处,一直漆黑如同深渊死寂的的眼眸里被打上碎光。
这里是他用异能创造出的仅属于他的「象牙塔」。
不想面对麻烦事也不想与更多的人产生交流的话,只需要创造出一个坚固又隐秘的建筑就可以了,毕竟他的异能可是「作茧自缚」。
世界重启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干扰,失败的结局被从所有曾死过之人脑海里抹去,唯一记得世界曾毁灭的只有梧言和太宰治两人。
在得到「书」以后,梧言一直有一件很在意的事情,根据if线来看当初首领宰可以用这本「书」看见其他时间线,同理,他是不是也能用「书」看见其他世界线?
人总是会好奇未知。
梧言想知道在其他世界线里,是否存在自己。
他想要得到自己也存在于其他世界的存在感和归属。
这或许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但这个问题却每次都会在他看向外面走神发散思维放空大脑时无端从脑海深处冒出来,或许知道了答案,他才会做出选择。
他没办法放下曾给予他一处容身之所的老板,也没办法放下答应过太宰治的话,更没办法不与他们交流。
但与人交流这种事情,一向会让他感到即开心又痛苦,在之前他可以安慰自己是为了复活“渊”而不得不去这么做,而现在一旦那个目标成为空想,茫然无措涌上心头。
他喜欢与人产生接触吗?这个答案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只要一个人仍旧活在世界上,想要不与人交流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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