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心脏跳动的频率开始变得频繁,太宰治故意拉长声音,“这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回响。”
梧言感受到身侧的青年更换了一个姿势,从把额头抵在自己肩头换成抬起头将下巴抵在自己肩上,对方开口时声带震动的感觉隔着衣服传导,吐息时温热的气体洒在耳畔处,“明明是梧言先开始接近我的,现在却要我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种难为情的话。”
啊……有吗?
梧言困惑的缓缓眨了眨眼睛,企图从已经乱成一团的脑子里回忆自己的所作所为。
如果站在太宰治的角度上来看,确实是的。
拿最初被砸的那一下来说,对方只是日常入水,谁知道这一次被会重创,接着理所当然的会调查这究竟是一次意外还是早有预谋,在那个敏感时期也不能怪对方过多去怀疑,只能说是太过于巧合。
太宰治只能看见梧言的侧脸,看不清具体表情,他从对方逐渐平息的心跳声里明白,这个少年似乎又开始走神了。
不满地将对方的围巾拉下,露出一直隐藏在围巾下面白皙纤细的脖颈,没等少年因为寒气的骤然入侵而回过神,一阵细微的刺痛从那里传来。
他似乎被太宰治咬了一口。
下意识想要回头,动作在半途中止住,现在太宰治离他很近,回头去看对方的话十有八九会造成什么“意外”发生。
“……”梧言沉默半晌,对方松口后依旧没从他肩膀上抬头,看上去也没有什么想要说的。
“……我会得狂犬病吗?”脑子里回转过各种思绪,最终他选择了一个更加现实一点的问题。
充满抱怨的声音在空气中传递进耳里,“好过分,梧言一直走神不说,连我精心筹备了许久的表白也想再一次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现在还拐着弯骂我是狗。”
太宰治直起腰,把头从梧言肩膀上抬起,他比少年要高上一点,这就导致了他抵在对方肩膀上时间过久,腰会酸,也有可能是姿势不对。
梧言在察觉到对方离开后,一直保持着僵硬的身体立即挪出一段距离,手指触摸到被咬了一口的那一块,凹凸不平的皮肤告知梧言——绝对留下印子了!
“如果梧言心里不舒服的话我也可以让你咬回来的。”太宰治说着贴近梧言把对方拉开的距离又填补上。
后者的目光在对方脖子那一块看了一眼,笑死,全是绷带,根本无从下口。
目光里嫌弃的意味过于明显,太宰治自动理解为对方选择放弃。
梧言低下头视线重新落回手里的花灯上,花灯的底座里有一张空白的纸条,那是用于写上愿望的纸。
“太宰,你想许一个什么愿望呢?”他没有抬头,视野里的那盏火红色的花灯炽热的光芒仿佛能够将他的眼睛融化,“跟以前一样的想要自杀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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