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无名指的钻戒尤为醒目。
大家私底下都在讨论她是不是秘密结婚了。
听着田琳的话,江虞脸色霎时柔和,难得显露出一丝赧意,她转过脸,随手撩了下头发,“然然说今晚回家吃饭。”
“啧啧啧。”
田琳故作嫌弃地看着她,心里却无比高兴和感动。
两个人太苦了。
曾经差距那么大,有过见不得人的交易关系,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她看来重逢相守几乎不可能。但是她们扛过了磨难,经住了考验,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以后也一定会长长久久。
田琳忽然有种老母亲操心女儿般的欣慰。
江虞正要说什么,手机震动起来,她瞥了眼,是一串陌生的本地号码。
“哪位?”
“虞姐,是我。”耳边传来白露的声音。
江虞眉头一皱,就要挂掉电话,白露语速极快地继续说:“我想跟你谈谈官司的事情,哦不,是通知。”
“接着说。”江虞耐着性子等。
“我打算撤诉,不用二审了。”白露幽幽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空灵鬼魅。
江虞哂笑:“你认命,需要特地通知我吗?”
“是,我认命了,该赔多少钱我都赔,现在还不上就慢慢还,一辈子这么长,对吧?”
“废话说完了?”
“我还能再见见你么?有好多话我想跟你说……”白露突然哽咽。
江虞挂掉电话,拉黑了号码。
“白露吗?”田琳沉声问。
“嗯。”
江虞把手机塞进包里,“她说不上诉了,想见我。可能一氧化碳吸得太多,把脑子吸坏了吧。”她一面说一面看了看手表,四点多。
田琳笑得前仰后合。
“下班了,回去给然然做饭。”江虞拎包站起来。
田琳也抱着平板起身,“捎我一程呗?今天没开车。”
“好。”
“那你先下去,我回办公室拿东西。”
……
电梯下到负二楼,江虞迈着悠哉的步伐踏出去,一手拎着包,一手搭着外套,空旷的停车场内回荡着脚步声。
远远就看见自己的车旁边蹲着个人。
白露?
走近了,那人抬头,双眼绽放出锐利的光芒,迅速站了起来,“虞姐……”
“你怎么在这里?”江虞停下脚步,皱起眉。
上次见面是在法庭。
时隔一月多,白露胖了一圈,圆润的脸庞有了双下巴,肩背敦厚软塌,头发如稻草般干枯无光,整个人看起来臃肿不堪,虎背熊腰。
与从前纤细轻盈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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