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很配合地张嘴咬了一口。
松松软软,果香清甜。
“你吃,我开车。”
“别动……”程苏然紧张地盯着她的唇。
江虞一惊,“怎么了?”
她唇边沾上了酱渍,自己却不知,程苏然狡黠一笑,缓缓凑过去,小心地吻住那片唇,舌尖扫过沾到酱渍的皮肤,发出享受般的啧啧声。
绵软温热。
“唔——”
江虞手脚顿时僵硬。
“好甜。”程苏然适时退开,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拭着嘴唇,一本正经地说:
“你嘴巴沾到草莓酱了。”
江虞恍然大悟,笑出声,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她脑门。
……
回到家,两人开始处理食材。
江虞穿上了全套防护服,从头发到脚底包得严严实实,随后拎着大公鸡踏进离卧室最远的一间厕所,打开窗,准备杀鸡。
程苏然为她端来工具和热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看。
只见大公鸡扑棱着翅膀,江虞伸手将它从麻袋里抓出来,一棍子干脆利落地敲晕,操起崭新的菜刀,割喉,放血……大公鸡在她手中用力挣扎了几下,不再动了,厕所一时间血流成河。
开水烫,拔毛,冲洗血渍,开膛去内脏。
一气呵成。
程苏然惊呆了。
厕所弥漫着熏天臭味,隔着玻璃门也能闻到,她有点受不住,转身退开,带上了最外间的门,拿来空气清新剂一顿猛喷。
她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忽然一股酸意兜上心来……
怎么会那么熟练呢?
一定是小时候经常做,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大脑的记忆依然深刻清晰——在那个见血应该会害怕的年纪。
做什么特色菜,她一点也不想吃了,不想因为自己嘴馋好奇就让江虞做这些事,勾起不好的回忆……她在她心中是该被万般疼爱呵护的珍宝。
程苏然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厕所里,江虞处理完大公鸡,把地上和身上的血迹冲干净,端着盆子出来,脱去防护服扔在里面,迅速关上了门。
新风系统会将味道带走。
“然然?”她看见程苏然倚在门边发呆,疑惑地走过去。“怎么了?”
程苏然恍惚抬眸,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心情有些复杂,小声说:“这道菜只吃今天这一次好吗?以后我们都不吃了……”
“为什么?”江虞不明所以,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调侃的语气说:“不会是幻想破灭,被我吓到了吧?”
程苏然用力摇头,“不是的。”
江虞看着她,不说话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