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住在这山里,才是真正的恰如其分,隐逸山林,不像她们,只是暂时逃脱了世俗的束缚,躲在这里享几天的清闲罢了。
“这是古琴吗?”贺白洲又问,“在这里弹古琴,确实很有意境。”
邵沛然笑了一下,忽然转过头来问她,“听出来这是什么曲子了吗?”
“唔……有亿点点耳熟。”贺白洲做出绞尽脑汁思考的样子,皱着眉头,有些苦恼地说。
“只是耳熟?”邵沛然的面色立刻变得不善起来。
贺白洲连忙求饶,“我逗你玩儿的,虽然我不懂音乐,但是不至于连这支曲子都听不出来。这可是我老婆在我们的婚礼上弹奏过的曲子。”
《凤求凰》。
只不过邵沛然弹的是自己改编的钢琴曲,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听到了原汁原味的古琴曲,倒真是一段奇妙的缘分。
哪怕与对方素未谋面,彼此都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但大家一起度过了一段值得铭记的时光,反而比见了面热热闹闹的更好,颇有古代文士“君子之交淡如水”,“乘兴而来、进行而去”的意思。
“可惜了。”邵沛然说。她们什么都没准备,对面用琴声打了招呼,她们却没什么可回复的。
钢琴也不可能搬到这里来弹。
“是啊,可惜了。”贺白洲说,“要是距离近一点,说不定可以邀请对方过来吃个晚饭。”
邵沛然被她逗笑了,显然两人想的不是一回事。
不过被贺白洲这么一说,她又觉得似乎没那么遗憾了。她改口道,“我是说,今天出门的时候考虑得不周全,应该带点食物来野餐的。”
“明天再来吧。”贺白洲说,“到时候我来准备食物。”
其实要不是爬山太辛苦,把烧烤炉扛到这边来,似乎也挺有意思的。顺便还能制造新的炊烟,只是不知道,明天对面的人还在不在了。
两人又在山上盘桓了一会儿,就牵着手下了山。
上来的时候,虽然累,但因为兴致勃勃,倒也没有太大的感受。现在歇了一阵,到了下山的时候,才发觉身上很多地方都隐隐酸痛。好在下山的路好走,乘势而下,只用了上山一半的时间。
篮子里空空的,回去的时候贺白洲就捡了一些她觉得好看的落叶,准备拿回去做叶脉书签。
……
下午两人坐在湖边钓鱼。这湖里放养了一些鱼苗,成活率还挺高,正好用来垂钓。可惜贺白洲和邵沛然都是半吊子,在湖边坐了一下午,甚至中途还睡了个午觉,却完全没有任何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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