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绝对是个叫一些个满脑子只有肌肉和烈酒的俄罗斯壮汉见了,都会被一眼惊艳的小美人胚子。
一头即将被酿成酒液的黑葡萄般深紫色柔软短发,流淌的光之河般深邃碧绿的明眸,像是极地罂粟美丽而娇艳的小脸时常透着令见者失神的红晕……如果你在无聊且枯燥的白色天地有曾看见过这样一个如上特征、色彩明艳的小姑娘,不要怀疑,那就是雷塞。
她是我的朋友,镇上唯一一家孤儿院里最漂亮的女孩,冰冷的世界里人们眼中含苞待放的花,也是会将我冰冷的手贴到她暖呼呼且娇嫩脸颊上焐热的……我的太阳。
那样漂亮的蕾塞,你有所不知,实际上同样也是个会歪着头微笑说出“不介意的话,小郁把手上塞进欧派里来也没关系哦这里更暖和”糟糕台词、会顶着天使的容颜一口咬掉孤儿院欲对其图谋不轨大人对自己伸来的蛇芯子、会在最寒冷的夜晚突发奇想拉着我凿开冰层一猛子扎进刺骨水面满面潮红招着手邀请裸.泳的小疯子。
小疯子,脑袋不正常,天使皮的恶魔……大家惯用来评价她的词汇。
但是啊,那又如何呢?
这些特质,不过都只会让我更加喜欢、也更加依赖她罢了。
……
父母健在,有房有狗,再加上一个蕾塞。
哇靠。
正当我寻思着“自己这辈子是什么人生赢家开局”、“我他娘的真的配吗真的配吗”……之时,素来不惜用最残忍手段糟蹋我朵娇花的上天,果然在我6岁生日当日降下了一把钢刀——
那天,我那温柔美丽的母亲,在去给我取蛋糕的返途被毫无预兆发生的雪崩掩埋。
那天,崩溃的父亲寻去现场,抱着唯一找到的一只雪绒绒帽子,俊美脸上混合着狼藉的泪水面容扭曲成团。
“都怪你!全部……都是你的错!她要不因为你……要不是你……”
同样也是那天,他指着我的鼻子大吼,生平第一次对我展现除却“漠视”以外的情绪。
“你这个恶魔,你根本…不是我们的孩子,都和她说过多少次了……”
“我就知道你终有一天会害死她,果然你就是给我们带来灾祸恶魔!”
“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祓除掉你!”
疯了一般地嘶吼着,像丑陋的熊,凶恶的狗,眼珠突出,恨不得下一秒从眼眶崩出弹射在我的脸颊在上砸穿一个血窟窿。
“对了,祓除、祓除!”
“对呀,对啊,我是咒术师来着,我怎么会忘了呢?”
“看不顺眼的家伙,只要祓除掉就好了~”
“啊呀,糟糕…术式……怎么用来着?安逸太久所以忘记了么,不过没关系、没关系……”
“因为,因为我还有……哈哈哈!”
投射在我小小身体上宛若梦魇的巨大黑影,就这么在我眼前,抽搐着,身段极其扭曲地,高举起了墙角的手动电锯。
“滋——滋————嗡嗡——”
疯狂的父亲哈哈大笑着逼近,脏兮兮的泪水啪嗒啪嗒不断不断砸往我的脸颊,才到半空中就化成了冷漠的冰锥,砸得生疼。
我看见他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叫十里八村的姑娘甚至猛男都会小鹿一头撞死在胸口意乱情迷的秀气脸庞此时已不复人样——
很丑。
却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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