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睛的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再然后传入耳朵的,是让他听来几乎要落泪的声音,可怜巴巴祈求着什么,如同索要糖果的孩童、希望他满足些自己些什么的语气……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就没答应“不杀她”、“让她走”呢?夏油杰的思绪在这真挚无辜眼神的注视下倏然飘向远方——明明,明明自己压根也不是个什么多能坚定正论的人,非术师还是术师,和她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时候,不顾一切,答应下她的要求,实现她的愿望,两个人的结局是不是会就此变得不一样?
不过,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毕竟他曾亲手杀死了她,一直以来她都怀着畏惧而又厌恶的心理,迫于无奈待在他的身边……
无解的死局啊。
“……”
然而
并不清楚夏油杰此时情绪与心理活动的小姑娘,只是依旧维持着扯人衣角的举动,将少年往自己的身边扯了扯
她看了看突然间就那么沉默不语的少年,歪头想了想,最终伸出一根嫩白的小指头,指指地上被对方诅咒一招毙命的俄罗斯少年。
“呐,大哥哥,我们把费佳烧了,用来生火一起取暖怎么样?”吸吸鼻子,她仰脸看过来的表情此时显得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仿若一个迷途的小孩,“我不希望你离开的,如果真的要走……”
“起码先帮忙补个刀?”
夏油杰:“……”
恶魔:“……”
啊?x2
*
“啊?”
五条悟不敢置信地瞪圆了双眸。
好家伙。
他这样子一搞,显得比夏油杰本就大的眼睛就更加让人的望尘莫及了。
“搞什么?”
他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以表自己无法消除的惊悚。
“事情就是这样,我打算退学,”仿佛走出了苦夏,笑容重新宁淡温和的夏油杰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今后也不会从事任何咒术相关的工作,或许会去俄罗斯,也或许会是华国,总之决定过平静的生活。”
像是要和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身材颀长的少年此时身着五条袈裟,全然是一副僧侣打扮的模样,那套穿惯了的黑色高□□服早就不知被他扔到了哪里。
“什么鬼?疯了!你要去过平静的生活?还穿袈裟?因为看破红尘?”完全无法理解,白毛dk简直觉得这个世界要魔幻了 “说起来……”
“那家伙是谁啊!?”
一串连珠炮怀疑人生的叽里呱啦,最后将不善的视线落向杰此刻身后的“那家伙”身上。
——那是一名身材娇小、皮肤白皙的少女,整张小脸被连帽衫的兜帽遮得严严实实,光是站着,也不吱声,只一副乖乖巧巧的模样默不作声跟在dk的后头,耐心等待着二人结束对话。
她实在太过乖巧,像是没有任何反抗情绪的顺从样子…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不会抱怨或是嚷嚷,顶多只会低头盯住自己的鞋面,脚尖在地上画着大小不一的圈圈,五条悟甚至最后还发现她趁着夏油杰不注意,悄悄地、像只偷奶酪的小老鼠那般试探性将细白的小手塞到夏油杰手中,然后被察觉到这一举动的少年拿指腹爱怜地轻蹭摩挲,最后紧紧握住。
五条悟:卧槽?
妈的妈的妈的这什么这什么这什么?
他妈的他六眼都要瞎了!
“你…夏油杰……!”
恢复得挺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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