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媚走后,白瞳忧心忡忡地坐回原地,她望着桌上的酒杯怔怔出神。
……
荀媚消失在榕树下,转身便来到某处华丽宫殿,一个九尾白毛的男子,卧躺在殿中,一边生无可恋地望着吊顶,一边慵懒地……吃着葡萄。
或许是因为太懒,他吃葡萄不吐皮,连籽都一口闷进了肚子。
荀媚见不得他这副颓废样,二话不说,上前揪住他的一根尾巴,将其从卧躺上扯下:“你好歹也是咱们狐窟唯一的九尾银狐,能不能上进点!”
荀镜被荀媚扯到了地上,但他懒得动弹,竟然直接就着地面躺下了:“我上进有什么用,反正我的心上人已经有别的心上人了。”
荀媚的醉意被荀镜气醒大半,她抱胸看着荀镜:“你怎么知道你的心上人有别的心上人?”
荀镜想到这几年他从鹤归宗买来的消息,愈加生无可恋:“我怎么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
荀媚笑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说罢,荀镜反应过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荀媚。
荀媚摊手道:“白瞳来我们的小破洞了,我方才已经替你试过,她没有心上人。”
荀镜闻言,怔愣片刻后,快速爬起,冲出大殿。
荀媚站在原地连连摇头:“男大不中留。”
荀镜匆匆忙忙来到榕树下,见到白瞳,一颗狐心都化成了春水:“恩人,这么多年,你终于记得来看我了。”
白瞳听到“恩人”二字,一头雾水:“你是?”
荀镜十分煽情地解释说:“当年,我从树上掉下,是恩人你将我接住,救了我的命,恩人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你忘了吗?”
白瞳思索片刻,诚实回:“忘了。”
荀镜:“……”
荀镜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优雅地坐在石凳上,一边为白瞳斟茶,一边用尾巴布置周围的景物,仅片刻功夫,榕树下就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
荀镜用尾巴折来一枝花,然后深情地用手接过递给白瞳:“恩人你不记得了,也没有关系,我记得就好了,我会永远记得你,哪怕你永远不记得我。”
白瞳:“……”
白瞳有些不确定此人来意,再次询问:“所以你是?”
荀镜道:“你不认识我,但总认识荀秋吧,她是我爷爷的父亲的兄弟的女儿,我的姑祖母,我是狐窟洞第一千零八十五代洞主,荀镜,你可以叫我小镜。”
白瞳疏离行礼道:“原来是荀镜前辈。”
荀镜一时噎住:“等等等……你为什么要叫我前辈,这样叫得我好像老了一辈,你就叫我小镜吧,这样才能显得我们是同一辈的。”
白瞳于是改口道:“好的,小镜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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