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公公婆婆并不支持她继续在这里治疗,觉得是浪费钱。
最后落得一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中医的话,建议要去正规中医院治疗。”简清把就诊卡递还给她,“还是打个电话,让你的父母过来陪陪你。”
她含糊应下。
她的父母是小乡镇的老师,一辈子就她一个独生女,省吃俭用,把她供进了重点大学。
大学毕业后,她进了互联网大企业,工作很忙,但收入不菲。
她想拿钱给父母买一套新房子,父母却出钱,先给她自己买了一套房子,说女儿家在结婚前要有自己的房,日后被夫家欺负,也有栖身之所。
当年,她为了生孩子不接受治疗,她的父母不支持这个决定,气得又流泪又跺脚,却还是拿出了一大笔钱给她。
她从前寄回家的钱,父母一分没动,都帮她存起来了,还把房子卖了,凑钱给她治病。
就这样,她婆家的人还在背后嚼舌根,说她藏私,把丈夫的钱挪到爸妈家了。
那年从产房出来时,她的婆家,包括丈夫第一时间都冲过去看孩子,只有父母第一时间是过来看她。
她觉得自己对得起很多人,唯独对不起自己的父母,辜负了他们的养育之恩,连累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
鹿饮溪去学校上了专业课,愈发热爱表演,具体表现为,放假回家没事干,披着个浴巾扮观音菩萨,手指点着简清额头,装腔作势骂:“你这个泼猴。”
简清抓下她的手指,圈在手里,一脸嫌弃地看看她。
她就换了个风格。
简清进书房时,她倚在卧室门口,撩起红裙,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像是红灯区站街揽客的小姐,朝她招手:“美女,进来玩啊。”
简清随手丢开手上的文献,看着她,一本正经点评:“不太像,没放开。”
鹿饮溪茫然了会儿,把裙子往下拉了拉,露出白皙的肩膀,认真询问:“这样呢?够不够?”
简清摇头:“不够。”
鹿饮溪又往下扯了扯,露出了大半个胸:“那这样呢?”
简清盯着她看,淡道:“还是不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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