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鹿饮溪抚摸她的头发,感叹说:“有时候我觉得,有些在学生时代,明明是很出色很耀眼的女生,性格也好,能力也好,不比任何男生差,可结了婚后,到了一定年龄后,就不是自己了,成了别人的妻子、母亲,生活重心都围绕着丈夫、小孩转。
这个社会都在讴歌妈妈的伟大,妈妈的无私奉献,可为什么总是妈妈去无私奉献?
有的时候,明明是女性牺牲了自己的事业,把重心移到了个人家庭上,最后,职场中,男性成了多数派,往上爬的通道留给了男性,话语权也就移交给了男性。有的人还要来一句:女的就是不如男的。晦气!”
简清对这番长篇大论不予置评,只是闭着眼睛,说:“你的妈妈不一样。”
顾明玉确实不一样。
她是一心扑在了事业上,无视了家庭、亲情的束缚。
鹿饮溪摸了摸鼻子:“我以前埋怨过她,她确实没怎么陪伴过我,但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很优秀的医生。”
顾明玉亲自教会了她人格上的自立自强,永不依附。
经济的独立,步入社会开始工作后,基本都能实现,人格的独立,有些人,一辈子都无法实现。
*
“爸,你别这样,是国外的正版药,我自己去官网查过了的!”病房里,何宝臻劝阻自己的父亲拿走药去问人。
何老头怒目圆睁:“你查的有什么用?你这个人就是太容易被骗!她和你说是正版药就是正版药了?一万多块钱的一瓶药,你媳妇吃了也没见好,指不定就是被这个药给吃死的!”
他母亲也跟着劝:“行了行了,那让你爸拍个照片,问问何老二家的女婿,他们家的女儿走了,那个女婿还经常去他们家走动,叫什么来着……好像姓褚,也是个医生,就拍个照片,发过去问问,是不是真的药?这药太贵了,医保也不给报,你说要是吃好了,那也算了,现在吃成这个样,就要好好问个明白。”
何宝臻听完母亲的话,看着病床上的妻子,心头也有了几分动摇。
他拿出手机,拍了药品的包装盒和说明书,还有药片,发给自己的父亲。
他的父亲再发到家族群里。
【何老二啊,帮我叫你家那个孩子瞅瞅,这个是不是正版的药,我以前咋没见过嘞?】
何老二与何老头是远方亲戚,平日极少走动,只有上回,何老二家的女儿何蓓走了,他们一家去参加葬礼。
葬礼是个外姓男子操办的,一打听,是何蓓的未婚夫,还是附一的医生。
这年头,亲戚里面有个医生好办事,人老了就怕这个病那个病,有个大医院的医生,能帮着占个床位,何老头就留了个心眼,记下了这么一号人物。
何老二看见,顺手就发给了褚宴,询问是不是正版药,能不能用。
何蓓走后,婚约解除,他们认了褚宴当干儿子,褚宴闲时会上门,带他们二老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以慰二老丧女之痛。
褚宴从灾区回来后,终于放下了心结,重新返回工作岗位。
凌晨4点,他协助组上的主任,做完一台急诊的手术,下了手术台,累得瘫在地上,倚着墙壁,喝葡萄糖水。
上了将近24个小时的班,他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拖着疲倦的步子,去手术室里的休息间休息。
手术室的休息间是近两年应工会要求建的,有躺椅,有按摩椅,有用餐区。
褚宴瘫在按摩椅上,打开手机,看见何蓓父亲发来的消息,忍住困倦,撑着眼皮一一看过去,回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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