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们!你配穿那身白大褂吗?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谩骂不绝于耳,简清倚在茶水间的门背上,低头,看身上穿的白大褂。
执业以来,她有对不起过谁么?
她读了八年的医,能不知道那是假药么?
念本科的时候,假药的概念,是书上的重点,是期末的必考题。
她背过无数遍,她牢记于心。
到了临床,却还是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她不配穿这身白大褂么?
办公室外的人,越骂越难听——
“杂碎!我X你娘!你娘卖血,你卖B!你个没爹没妈的,藏起来你,你藏你妈B里去!我日你娘!你出来,我弄死你!”
护士长走出去:“行了行了啊,歇会,你也是个女的,你也是孩子的妈,别骂人骂这么难听!”
“我没骂人,我骂的是畜生!”
鹿饮溪弯下腰,捂住耳朵,红着眼眶,不忍再听那些污言碎语。
她不敢想象里面的简清,听到这些侮.辱,心里是什么感受?
心中泛起锥心刺骨的痛意,混杂了滔天的怒意与恨意。
从未有过这般浓烈的恨。
这些人,为什么要伤害她?
凭什么伤害她?
就因为她救了不该救的人吗?她就该见死不救吗?
鹿饮溪真恨不得这些人马上去死!
伤害她的,全都去死!
去死!
恨意冲垮了理智,心脏砰砰跳,胸口起伏得厉害,鹿饮溪红着眼眶,松开捂住耳朵的手。
恶毒的污言碎语再度涌入耳中。
她四处张望,看见护士站台上,摆放了几盆花卉。
她走过去,抱起其中一盆花。
护士站里的小护士认出了她:“小鹿,你拿花盆做什么?进我这里来,别过去!”
怒火翻涌,胸腔充斥恨意,鹿饮溪全然听不见别人的话,只看见别人的嘴一张一合。
她把陶瓷盆里的泥土和仙人掌倒出来,拎着瓷盆,径直走向那个骂人的中年妇女,往她脸上啐了口唾沫:“你给我闭嘴!”
中年妇女瞪大了双目,难以置信,抹去脸上的唾沫,扬起巴掌,用力呼过去:“我X你娘!”
鹿饮溪硬生生挨下这一巴掌,盯着女人的脑袋,抡起手中陶瓷花盆,恶狠狠砸过去。
“砰”一声响,陶瓷盆砸中了中年女人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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