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绪身形一滞,慢了半拍。
叶昔言拿开毛巾,拍了拍被捂得热乎的脸,一边轻声说:“江医生,借点东西。”
江绪看过去,望见她湿润而微红的双唇翕动,浓密的眼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没擦掉的水珠。
“什么?”
叶昔言说:“我忘带洗发水了,能用一下你的吗?”
江绪没吭声,只把东西递过去。
叶昔言伸手来接,温热的指尖无心碰到这人的手背。
像是避之不及,江绪在这时缩回手。
洗发水瓶险些掉落。
好在叶昔言眼疾手快,麻利抓住了瓶子。她有些不解地盯着江绪,脱口就问:“我有这么吓人?”
“不是,”江绪否认,迟疑了一瞬,给了个勉强能应付的说法,“手滑,没拿稳。”
叶昔言自是不信,可刨根问底不合适。
往手心里挤了点洗发露,她明知故问:“江医生是S市人?”
江绪:“老家是S市。”
“毕业后就来南城工作了?”
“差不多。”
“那挺久的了。”叶昔言说。
她对医学行业不太了解,只知道学医要很多年,有的好像还要规培什么的,普通医学生基本上三十岁才算是开了个头,职业之路任重而道远,像江绪这种奇才那是少之又少。江绪能在三十之前就当上副院长,必定还是有一定时长的工作经验。
“还好,”江绪说,“不算太久。”
叶昔言将洗发露打出泡沫,揉搓头发,半猜半问:“搞科研的?”
江绪嗯声,“算是。”
那难怪了,这么年轻就当上副院长也在情理之中。科研做得好,拿奖多,通过职称评审不是大问题,一路高升就相对容易。
叶昔言又问:“哪方面的研究?”
江绪说:“心内。”
她说:“那很厉害。”
江绪反问:“叶小姐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叶昔言想回答“赛车手”,但话到嘴边就变了,迟疑须臾,改口道:“司机。”
知晓她在撒谎,江绪不由自主就侧目,甫一看到她锁骨那里,刹那间就敛起眸子。
叶昔言挤了太多洗发露,满头都是白泡沫,胸前背后也有,连脖子和锁骨那里亦沾了不少沫子。她没开水,感觉泡沫快落到眼睛里了就赶紧用胳膊肘抹,旋即朝胸口擦,不大顾及旁边还有一个人。
她锁骨上有一小块红,搓澡用劲儿太过,不小心就弄成这样了。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在满嘴跑火车:“开网约车,赚点生活费,时间比较自由。”
江绪没接话,洗完澡了,关水,围上浴巾。
叶昔言还要洗两分钟,杵在原地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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